对于刑警来说,孙助理的证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因为在一起刑事案件当中,想要确定一个嫌疑人是否有作案嫌疑的方式很简单,首先是他要具备作案动机,其次是他要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并且还要掌握他作案时的证据!在本起案件当中,九点钟酒会散场,十点钟董事长就遇害了,也就是说,九点钟跟着大巴车离开白石山的那些人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可以从初步排除这些人的作案嫌疑,而留在案发心肠,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有了杀人的嫌疑。
张山将孙助理所有的证词记录下来后,让孙助理签了个字,转身问慕云,“白君凯到场了吗?”
“到了,在审讯室里面等着呢。”
“好。”他微微点头,冲着孙助理说道,“谢谢你的配合,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时孙助理站起来,忽然道:“对了张警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儿?”
“你平时看不看新闻?”
“偶尔吧。”张山回复道,“比较重大的新闻还是会关
注的,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七月底时候乌市的新闻头条?当时我们董事长曾经在媒体的面前说考虑死后准备将财产裸捐,回报给社会。当时这个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关注。”
关于这件事,张山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过,因为去年的七月底他正经手侦办廉狄的731杀人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跑现场搜证据,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社会上的新闻,但慕云却很清楚这件事儿,她在一旁道:“那个新闻我关注过,我记得去年的七月份的时候,非洲某贫穷的地方发生了瘟疫,白南董事长代表白氏集团曾在媒体面前捐款五百万给非洲动乱国家。当时有一个记者在旁边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问他这么多的钱为什么不捐给我国的贫困儿童。”
孙助理点头道:“对,就是这件事。当时那个记者在大众媒体面前故意搞事情制造话题,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对董事长进行道德绑架,以此来炒作一下话题博眼球,结果我们董事长说的话打了他的脸。”
张山饶有兴致的问他:“白南当时是怎么说的?”
“董事长说,我这么多年做生意以来,每赚到一笔钱都会拿出一小部分做慈善,在我看来,善意无贵贱,慈善无
国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捐钱给国外苦难中的同胞,其他的慈善行动大部分都是捐给了我国贫困山区的儿童、留守儿童,还资助了很多庙宇,也给了红十字会很多的钱。而且我最近几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会考虑在我死了之后将我的财产裸捐,毕竟这些钱取之于社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等我死了以后,我也希望我的钱能够用之于社会。”
白南的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虽然这话是通过孙助理的嘴转述过来的,但张山听到之后仍然觉得很热血,不由得在心里朝着白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追问道:“白南打算将财产裸捐的事情,曾经通知过他的几个养子和养女吗?”
“并没有。”孙助理摇摇头道,“董事长说这话之前,甚至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事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或者说他阿在媒体面前说出这话之后,我们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人都感觉很震惊,因为董事长的家产有很多,而且他还有五个养子养女,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如果董事长去世了,那么四个养子和一个养女将是他所有资产的合法继承人,他当时在媒体面前那么说,就代表他的家产这些养子和养女都无权继承了,因为这件事,董事长的几个养子还都给我打过电话,问我董事长到底是不是认
真的…”
“都谁曾给你打过电话?”
“几乎所有人都打过电话找我核实这件事吧,怎么说呢,毕竟这个社会是现实社会,哪怕是董事长的养子,其实也都觊觎着董事长的万贯家财呢。我记得第一个打电话进来的人就是白君凯,他当时的语气很着急,平时他都是管我叫孙哥的,当新闻一播出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连声哥都没叫,而是在电话中上来就问‘老爷子在媒体面前说的那些话是为了炒作还是真的?’,我记得听清楚,说实话,我挺替董事长心寒的。”
“他还说了什么?”
“因为董事长说这话之前我也不清楚,所以他在媒体面前说出那句话之后我也挺意外的,起初我跟白君凯有着同样的想法,也认为董事长可能是打算炒作一下热度,树立一下品牌形象,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董事长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绝对不会拿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开玩笑,于是我就回复白君凯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认真的吧。我记得当时白君凯还在电话的那头骂了董事长一声老糊涂,然后就挂了电话。”
“也就是说,白君凯一直都觊觎着白南的家产吗?”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张山认为这或许是本案当中的一个转
机,便追问孙助理关于这件事情上的更多细节。
“也不能说只是白君凯一个人觊觎着董事长的家产吧,董事长的其他几个养子也都是这样,只不过相对来说,白君凯跟董事长的感情没有其他几个养子和董事长的感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