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2 / 3)

吃了饭,郭一良带花梨去了她的宿舍。

木屋里家具简单却不简陋,床、桌子、衣柜,连四件套都有,更让花梨惊喜的是还有独立卫生间,虽然没有淋浴设施,但有很现代化的马桶,还有个很大的澡盆。

相比于八人一间的大宿舍,这个配置已经称得上豪华了。

郭一良有些羡慕,但是想到被异种鱼咬死的战友,羡慕变成了同情。

再豪华又怎么样呢,把命搭上可不值得。

翌日,伴随着集合的哨声,花梨的军营生活开始了。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淘米一边打哈欠。

身为资深社畜,她以为早上六点赶早班车已经很苦了,打死也没想到从军之后,竟然早上五点就要起来。

太阳都没起来呢,为什么她要起来,她比太阳还辛苦。

万幸的是,炊事班早起只需要做早饭。搁在隔壁尖刀队,早起项目是越野五公里。

忙忙碌碌地淘米洗米,忙忙碌碌地挖一早上野菜。快到中午,再继续忙忙碌碌地淘米洗米,然后她和大锅抬着大饭桶去食堂放饭。

习惯了坐办公室从事脑力劳动,咋然之间换成体力活,花梨还不适应,打饭的时候两眼呆滞,手还发抖。

总算明白食堂大妈为什么抖得那么熟练,高强度体力劳动之后,手真得特别容易抖。

一进食堂,北堂则就注意到了花梨。

倒不是她很出众,穿着制式短袖军装的她个头不高,在平均180的军营里并不起眼。

之所以一眼发现她,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在炊事班,于是有炊事班的地方,他总是下意识去找她。

“则哥你看谁呢?”

见北堂则目光专注,他的队员忍不住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哎?是她。”队员想起听到的流言,压低声音神秘地道:“则哥,咱们那天不是接到查验路人的任务嘛,听说就是为了查她,她还跟你一样拿了金色招募令,而且是第一基地的人。”

“你说她到底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爱耍人的温室花朵。北堂则冷嗤一声,拿着餐盘朝花梨走去。

轮到他的时候,花梨刚好手一抖,原本一勺的米饭只剩半勺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等北堂则说话,花梨立马添了一大勺饭,把餐盘堆得满满的,比平时的量要多得多。

“北堂队长,饭够吗?”她客气地问。

手抖装少了很常见,但抖完却专门添饭,北堂则还是头一次遇到。

看看高耸的餐盘,再看看花梨挂着亲切笑意的脸,北堂则心中生出些许怪异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她送他亲手做的但是很难吃的爆米花。

第二次见面,她在人群中当街冲他招手微笑。

昨天见面,她夸他英姿飒爽,还说他是真英雄。

现在,她给他添了比别人更多的饭,还担心他吃不饱。

她什么意思?眉头拧紧,北堂则深深看了花梨一眼,端着餐盘走了。

回到座位,北堂则刚坐下,就听到身边队员惊讶的声音。

“哇,队长,你的饭怎么比我们多。大家都是战友,打饭的同志也太偏心你了吧。”

偏、偏心?大庭广众的,她偏心他?想到这儿,北堂则浑身不对劲。

“行了,吃你的,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向大方的队长竟然因为一句调侃生气了,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不解,却也不敢再逗。

开玩笑,队长可是一拳打晕异种鱼的超强Alpha,谁敢惹怒他。

口中的米饭一如往常,淡而无味,毫无特别,但北堂则就是觉得这顿饭吃着不对味。

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怪怪的,装饭的人怪怪的,他心里也怪怪的。

直到吃完饭,回宿舍,午睡的哨声想起,北堂则依旧心烦意乱。

翻了几次身之后,他放弃午睡,跑到训练馆捶沙包。

夏日午后,空气闷热,汗水很快浸湿军绿色的T恤,映出强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打沙包的拳头挥出了残影,拳头的主人眼神凶狠,大颗大颗汗珠顺着小麦色的肌肤往下流。

这无疑是荷尔蒙爆棚的一幕,尽管场上没有任何看客。

捶得沙包瘪下去一块,北堂则心情好了许多。

他摘下护手的绷带,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汗,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