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 喻奕没功夫管他,直接蹲着身去看周向野的情况。 周向野像是晕过去了,闭着眼睛蜷缩在脏兮兮的地上,一对眉毛紧紧锁着,小脸苍白如纸,嘴角还有明显的淤青。 喻奕第一次亲眼看到他被爸爸打成这副模样,一颗心如被针扎一般疼。 小小的少年,像是风一吹就要散去。 “周向野?”喻奕试着叫了他一声,声音止不住颤抖。 蜷在地上的少年眉头又紧了几分,接着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带着一丝红,看着他时有很明显的迷茫。 喻奕刚要问他有没有事,身后传来周时涛的辱骂:“他妈的你谁啊,多管闲事,快给老子滚开!” 喻奕回头瞪着周时涛,威胁道:“你要敢再过来我就报警!” 估计是她的眼神很吓人,周时涛愣了一下,接着咧开一口黄牙,笑得格外的狰狞:“我操,我他妈自己管自己的儿子,你还报警,你去报,你看警察管不管你。赶紧给老子滚开啊,不然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 说完,他提着拳头就往喻奕身上打来。 虽然喻奕此刻穿成了一个男人,但是她自己根本没有跟这种醉酒的彪形大汉正面冲突的经历。 眼看着拳头就要砸在她脸上,她下意识伸腿往前踹了一下。 周时涛毫无防备,被她一脚踹在了那里,痛呼一声,轰隆一声跪在地上,脸瞬间就白了。 他捂着那里,一对眼睛猩红地瞪着喻奕,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他妈的……” 喻奕都被自己出手的果断惊到,怕男人起身报复,往后退了半步,这时候身后传来尹芹的声音:“他晕过去了!” 喻奕慌忙回头,看到周向野倒在地上,脸色从苍白变得青紫,好像连呼吸都没了。 * 医院里,医生给周向野做了一通检查。他的衣服被脱下,消瘦的少年,冷白的皮肤上全是青紫一片,好多地方甚至裂开了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见惯了各种伤势的医生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喻奕看着床上才十三岁的少年,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抽干净,有种浓浓的窒息感。 救护车过来时,周时涛早跑得不见人影。医生建议喻奕报警。 以喻奕对周向野过去的了解,他自己就报过警,甚至妇联等还介入过,每次周时涛都好声好气答应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他,可是等人一走,周时涛喝点酒,又会对周向野一顿毒打。 所以报警的意义不大。喻奕想了想,现在能够救周向野的,只有他的妈妈。 喻奕记得周向野的妈妈一直都内疚于当时没有带这个孩子走,后来又碍于家里的人,不敢将儿子接回家去。 她在想,要是她跟对方说明周向野现在的情况,对方不要周向野没关系,是否可以动用一下关系给周向野找一处远离周时寒的庇护地呢? 还好之前穿成周高寒时喻奕记住了家里的电话。 她在外面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阿姨,对方问她找谁。 她并不知道周向野母亲的名字,只能说:“我找你们家的女主人。她小儿子周向野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问:“请问在哪家医院?” 喻奕报了医院名字,对方说:“好,您稍等。” 大概一个小时候,有个人来了,并不是周向野的妈妈,而是罗姨。 这时候的罗姨要比喻奕第一次见她时年轻许多。 罗姨过来自我介绍,一边问她是谁。 喻奕随口说:“我是他邻居。” 罗姨一脸感激:“您是个热心的先生!那孩子,没事吧?” 喻奕想着周向野的情况,心里堵得慌,哑声说:“医生说断了两根肋骨,腿上的骨头也有裂缝,身体里面还有轻微的出血,还有点营养不良。” 罗姨捂着嘴,说:“可怜的孩子。” 喻奕终于忍不住问:“她妈妈呢?” 罗姨摇摇头,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说:“以前太太跟那个人结婚时,我还经常去看他们。阿野是个听话的孩子,就是命不好。” 正经来说,现在是喻奕跟罗姨初次见面,这样打听人家的隐私不太好,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街坊都知道周太太只带走了大孩子,以她家的实力明明可以把小的这个一起带走吧?” 罗姨却不愿意多说,只道:“您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