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并不是我不愿意来见你,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见着你。”
最后这句话,竟有些酸酸的,他不止说的是“离魂”来见,更是现实之中相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个宋……”话一出口,楚直意识到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辛野裳并不晓得楚直的心思,听他提到“宋”,竟没怀疑他因何知道二爷的姓,只道:“怎么了阿叔?”
楚直飞快地在心中梳理了一番:“刚才那人,不是好的,他为何会在这里?”
“阿叔你怎知道宋二爷不是好人?”辛野裳惊奇地问。
楚直道:“那夜在集信寺内,那个偷看咱们画画的,就是他。我当时惊鸿一瞥,见过的。方才看见他才突然想起来。”
这说辞也算天衣无缝,辛野裳道:“我知道的,他是东平的人,是那个宋炆的族弟呢,此番是被我们擒回来的。”
楚直听到“擒”,急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初楚直“附身”,辛野裳对他多有警惕,说的话真假参半,但直到此时,就好像是她最难得的朋友跟知己,她的心防都已经打开了。
于是就把那夜分别后的经过一一告诉了楚直,连辛重光来救自己的事都没瞒着。
楚直听辛野裳说完,缓缓道:“你说的哥哥就是、白马银弓辛重光?”
辛野裳心里有一点自得,抿嘴笑道:“阿叔也知道哥哥的这雅号?”
楚直有些不是滋味:“嗯,天下何人不知辛小将军。”
皇叔能感觉到辛野裳对于辛重光的敬爱,但对楚直而言,白马银弓辛重光最如雷贯耳的,并不是他的勇猛,也不是他的战绩,而是……
他的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