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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齐南山看到这个巨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熟悉的煞气,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如同钢筋铁钳一般,越来越紧,他心中猛然一惊——杀意,大个子动了杀心。
只有蒋青天,还一脸嘲笑的样子,似乎己经认定弓角不敢伤他,最多受些伤,回头他还能用各种手段将今儿的场子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他不熟悉这种眼神,不代表李云道不熟悉。在昆仑山上,弓角每次拉弓shè箭或者空手搏牛时,都会有如此的气势,而后必然有畜生死在弓角脚下。这是弓角要杀生前的表现,蔡家女人也看出来了,大个子是铁了心要杀了蒋家大少和那位在大个子面前再也威猛不了的山东“猛汉”。
“弓角,你住手!”
蔡家女人提到嗓门眼的心终于落定,在场的,能劝住大个子的,只有一个人。死了一个齐南山可能还压得住,如果蒋青天死了,那蒋家就算自损八百也一定会把李家三兄弟伏于国法。
李云道走到大个子身边,跳起来就在大个子的板寸头上给了一个暴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是法制社会,你手上的是人,不是昆仑山的牲口,你一掌劈一头,死了人,你要被枪毙,枪毙你懂不懂,会死人的,你是我们李家的老大,你没媳妇儿没娶就想翘辫子,是不是想我和徽猷打一辈子光棍?你想我们李家绝种啊?”
大个子浑身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突如其来的一脸憨笑让仍旧被他卡在半空快要憋气两个男人看起来特别yin森恐怖:“三儿,我就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