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拐,应该是所谓的实习期学jing,但丝毫不影响整体威严庄重的气质。一直对公检法等国家强权机关怀有敬畏心的李大刁民在这一瞬间冲着镜子里的熟悉面孔露出一个难得不需作伪的笑容。“也不知道弓角那憨货穿上军服是什么模样,也不说寄张照片来瞅瞅。”这个在昆仑山困读二十五年等身书的男人还是有些惦记那个喜欢赤着上身背张硕大牛角弓的大个子,那个憨憨傻傻却始终把“我家三儿”挂在嘴边的家伙。
“老二那边应该是没有制服的,不过剃头这事儿,倒真是难为他了。那头青丝可比寻常女人都好,以前别人碰都碰不得……”也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有些怀念坐在寺后老槐树下使劲儿祸害那头青丝的ri子,那时候昆仑山的天很蓝,云很白,一ri三餐吃饱了似乎也就只剩下读书这件美差。
没有太多伤感秋,李大刁民又自嘲地笑了笑,整了整衣服,伸头一,葛母老虎果真守在门口,不过正背对洗手间,在对着走道的另一侧打着手机打电话。
李云道二话不说,当机立断地从另一侧的楼道溜之大吉。下了一个楼层才跟人打听清楚了刑jing队办公室的位置,顺利避开葛青,独自一人来到刑jing队。
“大家好,我叫李云道,今天第一天来报道。”一进办公室,李云道便自我介绍。
办公室很大,但这会儿留在办公室里的人也很少,留下的也几乎都在忙手头的事情,只到李云道的自我介绍,大家都只是抬头善意地微笑一下,便继续忙手里的事情。只有两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女刑jing站起来,不约而同地着李云道吃吃发笑。其中一个上去姣小一些的女jing迎上来小声道:“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手上事情实在太多,加上昨儿夜里又有一起自杀,晚上都没睡上囫囵觉。”
另一个上去成熟一些的女jing也迎了上来,奇道:“咦,我听说新来的是被分去宣传科的呀,我还羡慕了好几天呢,你怎么跑来我们这儿了受苦受累了?”
李云道苦笑:“葛队长说这里人手不够,要我来帮忙。”
两个女jing同时吐了吐舌头,只自我介绍了一下。娇小的是崔莹,成熟一点的是曹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葛母老虎的威名,介绍完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敢再多跟李云道交谈,似乎生怕被葛老虎到。倒是有个上去三十左右的男jing察冲他招招手,又主动伸手,力道很大:“李云道你好,我叫刘晓明,以后有啥事儿你可以直接找我,对了,葛队呢?”
对这位主动示好的同事,李云道还是心存感感激:“谢谢刘哥,以后还请您多关照。葛队还在楼上的洗手间门口打电话。”
刘晓明愣了一下,立马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兄弟,老虎屁股你也敢摸。”
李大刁民乐笑:“嗯,老虎屁股一样浑圆挺翘,不光敢摸,还敢……”
刘晓明猛地面sè大变,冲李云道使了几个眼sè,李大刁民却沉醉在自己的yy世界里。
“李云道!向后——转,齐步——走。给我去cāo场跑步,跑到下班为止。”
母老虎震耳yu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大刁民却缓慢转身,嘻皮笑脸道:“队长,您真舍得这么大热天让我去跑步?”
“来我们刑jing队,首先要把体力关,过不了这一关,就天天给我练,什么时候达标了就什么时候正式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