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没听过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句话吗?而且,刚刚赢六百万的是我,不是你。”
顾小西也上来凑热闹:“云道哥,我和十力都听你的,留下我哥借的五十万,剩下的我们跟你一起,全押平局,嘻嘻!”说完,小丫头挑衅般地冲王小北扮了个鬼脸,“你可千万别学我们,押别的去,反正你也有钱。”
王小北恨得牙痒痒:“一群疯子,真是一群疯子!那可是钱,人民币,不是用来烧给死人的冥币!真换g rén民币,别说一百万,就是五十万放在跟前甩出去也够砸死人了……”说着,王小北出气般地在平局上狠狠点了一下,又摁了确认,“他妈的,少爷我今儿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了!”
顾小西偷笑,其实刚刚拿着那显示有三百万余额的下注器,小丫头自己都觉得烫手,虽然自己很喜欢那辆白sè的路虎车,但是用这种钱去买车,她也只能开开玩笑,不然要真买了,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后非跳脚不可。加上刚刚那些血腥场面看得她阵阵心悸,总觉得将自己的爱车跟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联系在一起是种亵渎的行为。
小喇嘛更是没什么金钱观念,反正只要云道哥咋样他就咋样,从小到大跟着云道哥上山下村,就没见过云道哥吃亏,不然流水村的那些个大叔怎么会个个儿见到云道哥就头疼呢?
下完注,场中绝大多数人也都抬起头,聚jing会神地看着正中的斗狗场,马上这斗狗场就要变成“斗兽场”了。
那个叫“力”的狼人似乎并不太习惯场中的欢呼声,尤其是来回转动的聚光灯让他下意识地想像自己的“兄弟”一样趴在地上呈防守姿态。似乎感觉到“力”的惶恐情绪,他手中牵着的狼突然回头,嗓中低声咆哮了两声,“力”居然神奇般地挺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隔笼里的“高加索之王”。
被麻绳牵着的狼没有看对面的隔笼,也没有看场中的观众,却死死盯着笼外一个戴着狼牙项链的猥琐男人,幽绿的眼珠发出绿莹莹的凶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眼神诡异的狼一眼,李云道突然笑了。
王小北皱眉好奇道:“你笑什么?还笑得这么诡谲?”
“我说你当初怎么就去考军校了呢?你应该去考北大中文系,诡谲这种词儿你都用得出来。”
“那是,我可是文化人,想当年要不是吃了老爷子那一枪,打死了那把32式军刀,说什么我后来也不会肯去报考军校的。不过你还真别说,在军校的时候,我们系主任就说,‘你这小家伙就不该来我这儿,你应该去当文艺兵’。”
顾小西直接就笑惨了:“还文艺兵呢,你去当文艺兵那是对人家文艺两个字儿的玷污。”
王大少毫不在乎道:“就这样儿,我也是我们系里写宣传稿最棒的,还有还有,当初要不是老爷子一定要我进后总装,我铁定被分配去军报了。”
顾小西笑得直不起腰:“就你?还军报记者?别一个炮弹下来,裤子都吓尿了吧?”
王小北道:“我怕打炮那是有原因的,那年演习出动了两大军区,我们学校也派我们系参加了,说是说锻炼娃娃兵,可真上了战场,那炮弹啊,看着不大,其实……真是……唉!”王小北的表情难得地忧伤,仿佛这一刻坐在身边的是一位多愁善感的诗人,面朝大海,暖花开,而不是如今这个把泡妞当风雅把踩人当有趣的王家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