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那小模样,整个儿一发sāo小公狗……”
“谁发sāo了,我那是惊吓得说不出话的表现,懂不懂什么叫目瞪口呆,学过成语没,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昆仑山上读了二十五年书?”
“现在甭管我读没读书了,这妹子这会儿杀回来几个意思呀?赶在老爷子走之前跟你完婚?”
王纨绔顿时一脸如丧考妣:“不能?”
“咋了?我看人家姑娘挺好,有长相有长相,有背景有背景,又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哪点配不上你?”李云道笑着怂恿道。
王小北居然一脸苦笑:“错就错在她实在太完美了,你说我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爷,真跟她结了婚,我那不是纯粹找虐吗?”
“切,说这话就不怕老天爷直接天雷轰了你丫的脑袋?我说你也不傻,这样儿的哪儿找去,虽然跟我家桃夭比还差那么点意思,可关键是人家还小呀,还有发展空间啊。”李云道继续死道友不死贫道地怂恿着。
“滚一边儿去,那你为啥选蔡桃夭不选阮疯妞儿?”王小北一边从抽纸筒里抽着手纸一边笑着反击道,“你可别跟我提什么真爱不真爱,在我这儿,真爱就是一坨那玩意儿。”
李云道想了想道:“哎,可还真是一坨那玩意儿呀。”
李云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洗手间门口传来一个女声:“王小北,上完洗手间就出来,我找你聊聊。”
王家大纨绔顿时双手抱手一脸苦相:“兄弟,怎么办怎么办?”
李云道很不地道地一脚将这哥们儿踹了出去:“怎么办?凉拌,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就好办了。”
王纨绔不知被孔黄裳拎去了哪个角落,李云道独处一人往病房走。推开走廊的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洒落在他的身上。
她好像就是踏着东方朝阳来到他的面前,素衣布鞋,不施粉黛,看到他略显疲倦的面孔,她一脸疼惜:“累了?”
蔡家大菩萨。蔡桃夭。
他憨憨一笑,摇头道:“不累。”刚刚在洗手间捧了把水洗了洗脸,从昨晚在江宁目睹了一场大拼杀到刚刚踩了一位京城一线大公子烧了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宾利车,他一直没合眼,冰凉的水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些,此时额上和发际上还有此许水珠。
她拿出叠得整齐的素sè手绢,含着笑,轻轻帮他擦去额边和头发上的水珠:“总爱这么强撑着,你的背脊有多硬?能撑得起全天下?”她的言语间不是责备,而包含柔情的心疼。
李云道笑道:“有你在,我可以试试。”
蔡桃夭伸出纤纤素手,轻轻在他额上点了一下:“那么累是为了什么?”
这个在昆仑山困读二十五年等身书的刁民苦笑道:“我这里说不出为苍生为百姓的大道理,也没有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小情调,媳妇儿,想听实话吗?”
蔡家女人微笑点头。
他说:“原先我就想有口饱饭吃。”
“现在呢?”女人轻轻侧了侧头,面露微笑。
“现在就想着,以后要让我儿子或者我孙子都能每天都吃上一口像样的饭,最好别人家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能吃上饭。”
蔡家女人想了想,微微一笑,靠入他怀中,轻叹道:“三儿,天下大同又何止是这一世的理想?”
李云道说:“不试怎么知道。”
蔡家女人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腰:“三儿,我要回去了。”
李云道微微一愣,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蔡桃夭低头紧紧着眼睛,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后才道:“三儿,我要回部队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等我,好吗?”
李云道搂着怀中温暖而清香的身体,他想说“好”,却怎么也发不出那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