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别忘了我那一柱……”
安山呆呆地望着小伍,望着那双咽气后仍不肯闭上的眼睛,双拳紧握,良久才发出一声悲呛的仰天长啸。
香港半山,三层别墅。李大刁民正等着美人出浴,噩耗便来了。
“云道,刚刚发现安小伍的尸体,在城郊的一处旧楼里。”毛浪第一天上班,就碰上了一件大案子,本应该兴奋,但看到尸体时却吓了一跳——那晚在大屿山,他见过安氏兄弟俩长相,只是此刻血泊中的青年与那晚的飞扬跋扈相去甚远。
“好的,我马上过来!”放下电话,李大刁民就开始穿衣服。刚穿上裤子,那披着湿发只着一件蕾丝睡衣的女子踏出浴室。
李大刁民哭笑不得:“老天爷,您这不是玩我吗?”
阮家女子倒是颇通情达理:“你先去办正事,我等你。”语气柔绵,如春风般在某人耳边荡漾,以至于李云道去现场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那件黑色缕空的睡衣。
到了现场,毛浪先跟重案的兄弟介绍了李云道的身份,而后蹲在尸体旁解释道:“一共中枪两次,一次击破脾脏,另一次直中心脏,不过刚刚法医说,这小子的心脏好像是长在左边的,所以致命伤是脾脏上的那一枪。”
李云道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站到窗台边,看着对面的大楼:“枪手的位置找到了吗?”
毛浪道:“已经让弟兄们去对面大楼里搜查了,应该马上就有结果。”
话刚落音,毛浪的通讯器里都收到消息:发现了狙击手的伏击位置,现场找到数枚弹壳和开过枪的火药残迹。
“安山呢?”李云道皱眉问道,“他应该是跟安小伍在一起的。”
毛浪摇头道:“只有一具尸体,看样子要么被活捉了,要么就是跑掉了。”
李云道点头:“我估计跑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毛浪也点头:“嗯,我今天还特意翻了一下这兄弟俩的档案资案,重案那边有好几桩大案要案都跟他们俩有关系。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安小伍死了的话,安山会不会失去控制。”
“很有可能!我之前用当年的纵火案来吊住安山,就是怕他会失控,但现在我估计这头狼已经躲在某个角落里舔伤口了,只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
“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毛浪蹲在尸体旁,抬头望着对面的十二楼。
李云道笑道:“还能有谁?”
“你是说……”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傅家两位公子中的其中一位,但我研究过傅家轩,这个人很能隐忍,不是冲动行事的人,这个时候杀了安小伍,只能出气,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作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符合他们傅家的利益。剩下的,也只有那位不学无术的二公子了。”
毛浪道:“躺在床上还这么不安份……”
李云道点了点头:“接下来,先不要管那个狙击手,先通缉安山!”
“啊?通缉安山?”毛浪不解。
“暂时先让安山背这个黑锅,否则现在就打草惊蛇的话,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而且很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暂时先委屈安山一下,让飞机那边派人暗中找他,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毕竟,有安山这条毒蛇在角落里盯着傅家,随时随地都能给他们致命一击。不过,傅家也只是外围势力而已经,就算连根拔起了,也伤过了他们的筋骨。”李云道看着血泊中的青年,叹气说道,“希望接下来能少死几个人!”
毛浪摇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功成名就哪能来得来半点风花雪月?”
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我心太软?”
毛浪道:“不是心软,而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对敌人仁兹,就是对自己残忍。”
“所以,还是对自己仁慈些比较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