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麻烦?”阮小六本是无拘无束胆大包天的家伙,但那只限于海外任务,在国内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地方上,他都得依照国安局的行事准则夹着尾巴乖乖做人。
“阮处长,这叫非常时期必行非常之道,我觉得咱们李局的办法肯定管用!”李云道还没开口,刚刚匆匆从酒店赶到秘密审讯点的夏初倒是抢着说道,“恐怖份子既残忍又狡猾,残忍我们不能跟他们比,但是狡猾我觉得咱们几个臭皮匠加在一起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诸葛亮?”
战风雨闻言也点头道:“阮处,主要还是时间太紧迫了,再给我们多一点时间,也就不需要这么极端的法子了。”
李云道望着在屏幕上逐渐消失的三人,后仰在椅子的靠背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个哈因斯或许只是一条小鱼,他后面可能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大鱼,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天狼和木兰花那边可能随时会传来消息,只要一有消息,我们也许就得马上出动了。”
众人点头,望着归于平静的屏幕上的画面,各有所思。
郑天狼一只胳膊夹一个,走街串巷,哪儿人少走哪儿,最后在一个偏僻的路边,三下五除二便用尺子打开一辆旧款的广本雅阁,将两人扔上后座,飞快接线发动汽车,飞驰而去。
木兰花和哈因斯本就受了伤,刚刚被人夹在腋下奔跑早就已经颠得想吐,此刻再坐上郑天狼开得比赛车还要疯狂的汽车,直接在后座上伸着脖子吐得车内一片狼藉。
幸好,目的地似乎并不算远,车子开到市郊一处偏僻的农宅,主人家似乎都在城里打工,将家中的祖宅委托中介租了出去,几经转租便到了国安局的手中。
郑天狼踹开房门,将两人扶了进来,于是哈因斯和木兰花便一左一右地躺在农宅堂屋的破沙发上,一脸血污,看上去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一命呜呼。
“买买提,咱们的货已经置办了好,如果不是你被抓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该去勘察现场了。”郑天狼看着木兰花,不无埋怨地说道,“为了救你,我还浪费了一份货,不过也正好试试这批货的威力。那边果然没骗我们,混凝土墙都能被炸出个窟窿,更不用说奥体那种偷工减料的墙体了。”
木兰花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国安那帮狗日的下手也太狠了,兄弟,幸好你赶来救我了,否则明天再被倔们上一顿手段话,我估计我也就只有咬舌自尽的份了。”
郑天狼拿了药箱来帮木兰花处理伤口,一边擦拭着血淋淋的鞭痕一边说道:“这些走狗简直不是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木兰花却兴奋而激动地振臂道:“为了真主,付出生命又如何?”
“买买提,这个人是谁?”郑天狼指着哈因斯问道。
木兰花摇头道:“好像也是被国安抓起来的,但不是咱们组织的人,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嘛!
“说得也是。可是这家伙万一走漏了风声,怎么办?买买提,要不还是把这个人……”郑天狼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木兰花看了似乎昏迷过去的哈因斯一眼,先是有些同情地说道:“说起来,他也应该是兄弟啊……”
郑天狼为难道:“可是,这里那么多货,我们还得出去踩点,万一他走漏了风声……”
木兰花随之眼神一凛,“为了伟大的真主,多牺牲几名兄弟也值得!真主保佑你,我的兄弟!”说着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有气无力地跌落在沙发上。良久,他才道:“阿凡提,只能麻烦你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被他称为“阿凡提"的郑天狼心中发笑,阿凡提不是骑毛驴那位吗,不过也不好点破,点头摸了摸腰间裸露的手枪道:“这里偏僻,用枪也没人听得到。而且子弹嘛,他应该不会太痛苦。”
说着,他便顺手想将哈因斯拎起来,刚刚俯身,却看到哈因斯猛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