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陈博介绍这处地方,李云道真想不到在寸土寸金的西湖湖畔,还有这么一处可以一边吃着饭一边修身养性的地方。
院门屏风便是一幅周易六十四卦的卦象图,阴阳变化,纲纪群伦,李云道津津有味地看着院中陈设,一池绿水,应该与门外的西湖是相通的,池中枯荷下数十尾锦鲤相簇。踏着青砖,走过两道半月拱门,才听到屋内丝竹乐声。
“先生,客人来了!”道童抢先一步推门,作揖鞠躬。
“哦?快请!”是陈博的声音。
李云道踏过门槛,便见陈博和陈关关二人都站了起来,陈博一脸笑意:“云道,你小子来了足一个月了吧,这才想起你哥哥和你关关妹子,你这样儿,可是让我们家关关伤透了心啊!”
陈关关嗔怪地瞪了陈博一眼:“哥,云道哥初来扎乍到,就碰了e30,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阵子形势有多紧张!”
陈博笑道:“哎哟,你是我妹妹还是他妹妹,真是!来来来,云道,这边坐!”
李云道笑着跟陈博与陈关关寒暄一阵,这才说道:“前阵子实是在分不开身啊,博哥你也应该听说,上面成立了安隐排查小组,把我借调了过去,一直到e30结束。”
陈博看了他一眼道:“这事儿我不仅知道,我还晓得你立下了大功,倒是被别人摘了桃子!”
陈博说得另有玄机一般,陈关关此前只知道李云道碰上些挫折,却不知到底是何事,此时听兄长提起,不由得来了兴趣:“哥,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你还是听云道自己说吧。”陈博懒得跟妹妹墨迹,招呼李云道上桌,此时李云道才注意到,一旁的偏厅中,早已经备好酒菜。
“博哥,这可是处妙地儿!”李云道打量着屋里古色古香的陈设,不由自主地赞道,“西湖边上的卧龙轩我也去过,不过相比之下,贵气有余,独独少了这份仙气。这地儿的名字也起得好,叫仙味观,不知道人还以为是个道观呢!”
陈博笑道:“这是原先倒真是一处道家门户的产业,听说是一群从昆仑山出来的道士,市面上流传的各种版本都有,还有说那些道士能上天入地的,我估计是传得太悬乎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冷清了下来,现在也只有不到十来个道士在这里留守。我跟他们现下领头的道长有些私人交情,这才能借了这处地方让咱哥弟一起聚聚。嘿嘿,毕竟你我现在的身份,到外头那些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啊!”
三人又就这处道意生辉的妙处讨论了些话题,酒过三旬,陈博才叹了口气道:“赵二调来浙北,对你我二人都颇是不利啊!”
李云道正端着茶,微微一笑道:“博哥,老祖宗教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凡事要分两面来看,我倒是觉得,这事儿也许不是坏事。”
陈博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李云道看了一眼一旁服务的小道士,陈博大手一挥:“麻烦小师傅们先出去休息,我们仨自己给自己服务就成!”
小道士倒也听话,冲李云道笑了笑,便携手离开,李云道却觉得小道士笑得有些奇怪,一时间也没去细想,待他们出去后,这才笑着说道:“赵平安被调来浙北,于你我二人来说,的确是会因此而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但从整个大局来看,其实赵家手中也就两张王牌,一张王牌已经亮在了浙北,等于一半的威胁已经落子,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而且,我充其量算个下等马,博哥你是中等马,对上赵二那匹上等马,是吃了些亏,但是咱们老爷子们手上也不是没有上等马啊!”
陈博苦笑:“怪不得我家老爷子总说,我们这一代人中,他最看中的就是你李云道,大局观我们也不是没有,但是想得有你这般坦然和淡定的,真的少之又少。”
李云道笑着摇头:“我从白身而起,顶多再回工地去搬砖嘛!对了,博哥,听说副省长的位子,有一个是空给你的?”
陈博又是苦笑:“你难道看不出,这是调虎离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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