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会引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白衣男子微微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这女子会直呼出这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名字,不好容易挤出的笑容也终于消失殆尽:“朱梓校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世上只有朱春风。”
苏姑娘目不斜视:“我不管你称呼你自己是朱梓校还是朱春风,金钱豹让我转告你,如果敢耍花样,后果自负。另外,李云道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金钱豹另有安排。”
白衣男子眼中凶光乍见,转脸瞪着苏姑娘:“你说什么?”
苏姑娘微蹙眉头:“朱梓校,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一味地固执下去,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但面目却愈发狰狞:“苏晓晓,你以为你是谁?”他扑了过去,双手卡住了苏晓晓的脖子。
一个冰凉的事物贴上了他的太阳穴,他闻到了枪口传来的硝火气,但仍然在用力,苏晓晓也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同看一具死尸。
“松开!”持枪的司机终于开口了,“再不松开我就开枪了!”
朱梓校这才大口喘着气,松开了双手,用太阳穴死死顶住那黑洞洞的枪口:“有种一枪打死我,来啊,来啊!”他额上青筋暴起,宛如陷入疯狂的恶魔。
苏晓晓咳嗽了一阵子,终于平静下来,冷笑道:“把你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又不是李云道,你干嘛总是盯着一个无辜的人?”
听苏晓晓提起李云道的名字,朱梓校咬牙切齿道:“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朱家容不下我,圣教也抛弃了我,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地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们要那样对我?我堂堂七尺男儿,缘何要变得这副死娘娘腔的模样?来西湖前我不清楚,但看到他以后我就清楚了,我余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杀死他。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苏晓晓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朱梓校狞笑:“还有什么比让仇人生不如死更能让我觉得快乐的呢?”
苏晓晓摇头:“朱梓校你疯了。”
朱梓校邪笑:“我是疯了,但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快乐。另外,再说一遍,我叫朱春风。停车!”
他在白堤旁下了车,望着夜色中烟波浩渺的西子湖,喃喃自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车内,苏晓晓问司机:“朱梓校原先是个胖子?”
司机话不多,只点了点头。
她又问:“很胖的那种?”她似乎有些难以想象,现在这副翩翩公子范的朱梓校之前是个十恶不赦的胖子。
司机道:“很胖。”
她问:“谁给他做的手术。”
司机道:“有两种传闻,一种是他自己跑去韩国做的,还有一种是传闻,说他被带去了泰国,除了整容外,还被……”
苏晓晓一惊:“你说他现在是个人妖?”
司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苏晓晓叹了口气道:“但愿这家伙别破坏了计划,否则金钱豹不会留他多活一刻的。他虽然讨厌,但总算也是自己人,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愿同室操戈。”
司机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苏晓晓也叹了口气,摁下车窗,窗外空气闷色,乌云遮蔽了夜空。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