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给他耻辱的警队也一并报复了。”
李云道笑着点头:“看来整个警局大院都危险了。不过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里防贼的道理?”
章徐鹤也轻笑点头:“理是这个理,只是现在敌暗我明,以不变应万变,或者才是最好的方法。”
李云道也知道单凭推测就采以行动容易遭人诟病,但还是将全局上下的安保措施提升了一个等级,旁人只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倒也没有多想。
市住健局一把手黄建森一改之前胆小如鼠的工作作风,在住建系统强势推行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活动,还因此上了西湖日报,得到了市委书记曲费清的点名表扬。
黄建森是住建局局长,属于市政府管辖范畴,传出李云道要调整住建局局长的传闻后,所有人都以为老黄要退二线了,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因为党务工作出色而受到市委一把手的点名表扬。很多有政治敏感性的官员都闻到了这当中颇不寻常的味道,有心人也查觉到这或许是西湖市一、二把手开始公开掰腕子的前奏。
对于黄建森的举动,严东阁愤怒之余选择了沉默,原本黄建森是害怕在位子上出事,以身体不适为由想提前病退,却没料到就在严东阁以为万事俱备只吹东风的时候,黄建森突然倒戈易帜。他相信一定是曲费清给了黄建森某种承诺,否则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性情大变,上窜下跳地为曲费清提出的所谓的“重塑党员自我修养”的狗屁口号拼了命地摇旗吆喝。
严东阁愤怒的并不是黄建森的背叛,而是黄建森此举让众人体会到的背后文章——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此轮交手,市长严东阁暂时落于下风。
官场上的大多都是人精,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倒向曲费清的人越来越多的话,对他今后开展工作,实施自己的政治方略将极为不利。
“咚咚咚!”
秘书周秦敲门后进来,小心翼翼道:“老板,跟黄建森通过电话,黄局长说这两周的时间都排满了,要来的话,估计得到下个月了!”
严东阁眯了眯眼,面沉如水道:“知道了。”
见市长心情不佳,周秦也不敢在办公室久待, 悄然掩门退了出去。
周秦有些想不通,黄建森怎么敢如此拒绝老板的召唤?难道真像传闻里说的那样,姓黄的彻底投靠了曲书记?可是住建局说什么也是在政府的管辖范围内,连看到自己都点头哈腰的黄建森哪里来的胆量敢如此得罪西湖市的强势二把手严市长呢?不知道为什么,周秦总觉得这件事应该那位年轻的公安局长有关系,但这只是他的直觉,那个看上温文尔雅的年轻局长,似乎骨子里蕴含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能量。上次见面的时候,周秦就能感觉得到,这股能量似乎迟早都能爆发出来,而自己的顶头上司,此刻心情应该非常糟糕的严市长,在这种能量的面前仿佛都变得不堪一击。
周秦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在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上写写划划,良久,还是叹了口气,将这张早就分不清写的什么内容的纸张对折好后送入了碎纸机。
此时,恰好严东阁开门出来,面无表情道:“去趟省委赵书记那儿。”
周秦连忙起身:“我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