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得睡觉了。”
李云道将江州发生的事情大体上跟老人家描述了一遍,最后说到自贸区的问题,却被老人家打断道:“他们想在鲁南和江北划出一块地方做自贸区?”
李云道点头道:“是的,如果只是江北或者鲁南,单独一处港口的吞吐量还不足沪城的十分之一,显然是不够的。我估计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有人提出鲁南和江州的自贸区统筹进行考虑。”
老人家点了点头道:“统筹考虑自然是有利有弊的。只是仅有鲁南和江北,显然还是不够的。”
李云道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老祖母,您的意思是……皖南?”老人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量是够了,但并不能趋利避害。”
李云道愣住了,他知道老人家的担心正是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奶奶,您是不是也担心,就算成立了自贸区,到时候劲儿不往一处使,到时候也会有问题?”
老人家笑了笑道:“这其实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其实成立自贸区的意义不单单是方便进出口,更深层次的是从自贸区衍生出金融互惠。”
李云道点点头:“奶奶,您的意思是,让我把工作做在前面?”
老人家道:“你去江北,疯妞儿难道没让人去帮帮你?”
李云道立刻恍悟:原来阮钰也很早就猜到江州可能名列第三批自贸区的名单,这才派出宁若妙这样一员朝中大将来江州协助自己。想到这里,心中涌起无尽的温暖,他笑着对老人家道:“看来金融上的事情,疯妞儿还是早就有判断的。”
老人叹了口气道:“我阮家看上去子嗣众多,但真正能继承衣钵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只有阮钰这个丫头了。傻小子,能娶到这样的老婆,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一口气能把蔡家的丫头和我家的疯妞儿都娶进门,你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修了多少功德才能结的果啊!”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老人不慌不忙地戴上氧气面罩,又缓缓微上了眼睛。
李云道看得哭笑不得,这执拗的老祖宗在耍孩子脾气啊!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贵妇,戴着金丝框眼镜,扎着丝巾,看上去非常知性。推开门看到李云道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云道来看老祖宗啊?”
李云道笑着点头:“是啊,婶婶,听说老祖宗病了,我不放心,好不容易回趟京城,这不得来尽尽孝心嘛!”
贵妇叫丁芸,是闻名全国女性经济学家之一,也就是阮小六的亲生母生。
丁芸看了看病榻上的老人家,又看看李云道,微笑道:“年轻人有孝心,这是好事。那您先跟老祖母说说话,我待会儿晚上再过来。”
李云道哪里肯错过这个跟丁芸能直接交流的机会,连忙道:“婶婶,正好今天碰到您,我碰到一点专业上的事情,想向您请教。”
丁芸诧异地看着李云道,问道:“你不是公安局长吗?”
李云道笑道点头道:“对,现在还是,不过又多一个块面的分管工作。您也知道,现在地方上也都是以经济指标为核心,想进步那就得多学本事。”
丁芸笑着点了点头道:“行啊,既然你有问题,那就来我书房聊吧!”
临走前,李云道在老人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奶奶,我抽空再来看您。”
在跟着丁芸走向书房的一路上,李云道只字未提自贸区的事情,只是向丁芸不断介绍江州的基本情况和碰到的一些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