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嗯,最后我会慢慢玩死你那个不太会武功的异教徒弟弟。”阿佛洛狄德微笑着,杀人对他来说意味着裁决,意味着净化,这是对无上天神的尊重,也是神旨的一种体现。
李徽猷的眼神瞬间转冷,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首先,你目前还打不赢我,当然,我也赢不了你。其次,就算你能赢我,你也没有任何机会杀死我大哥。最后,你劝你不要去找我弟弟的麻烦,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阿佛洛狄德微笑道:“杀死你和你那个大哥后,我会慢慢跟他玩。”
李徽猷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先杀掉我和我大哥再说呢。”
银筷带着残影袭向李徽猷的双目,俊美的面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微偏头,堪堪躲过一击,银筷插进木墙,筷尾颤动着发出嗡嗡地震动声。几乎是在同时,李徽猷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摁,两只银碟子陡然升起,飞旋着击向阿佛洛狄德的双侧太阳穴。
阿佛洛狄德不慌不忙地微微后仰,两只银碟擦着鼻尖飞过,砰砰两声闷响,钝边的银碟竟生生地插入了墙上的木隔板,入木三寸。
榻榻米下,阿佛洛狄德一脚踹向对面的小腹,李徽猷微微一笑,拿起筷子伸手在那脚踝上轻点一下,那爆发力十足的一踹竟生生将榻榻米的一侧木板踹得破裂凹陷下去。
李徽猷啧啧道:“人家好歹把咱们也奉为上宾,你这样破坏公物,真的好吗?”
阿佛洛狄德冷笑:“废话少说。”
电光闪烁间,便已又过了十余招。
嗖地一声,娃娃头拉开门,却见两人都端正地坐着,并没有刚刚听到的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娃娃头正疑惑时,却愕然发现两边的墙上各多了一对筷子和银碟:“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徽猷冲娃娃头微微一笑:“我们兄弟俩在闹着玩,放心,所有的损失,他会赔给你们的。”
阿佛洛狄德点了点头,竟是在认可李徽猷的说法。
娃娃头俏生生道:“请……请不要在店内打斗,不然我会报警的。”
李徽猷无奈道:“继续?”
阿佛洛狄德点头:“继续。”
李徽猷道:“这回换我追你。”
阿佛洛狄德咬了咬牙:“好!可是你这个没有骑士精神的家伙如果再躲起来睡觉,我一定会把人碎尸万段。”
李徽猷耸肩道:“打得过再说嘛!”
这一轮变成红袍在前,白衣在后,当然,在此之前,阿佛洛狄德还是很绅士地付完了餐费和赔偿了木墙和榻榻米的破损费,这让他很恼火,这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地厚脸皮和无赖?幸好,这一次这个家伙的确是尽力地追赶自己,而不是像上次在菲律宾的时候,等他找到李徽猷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在一间寺庙里睡大觉。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银座最奢华的酒店总统套房内,一身简单居家服的中年男子临窗而立,身边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异常味道的日耳曼人。
“先生,难得的机会,他们都在东京了,是不是一并处理了?”雷奥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立在窗前,看着脚下闪烁的霓虹灯:“等等再说。”
雷奥点点头,只是颈间青筋暴突,他情绪有些激动。
中年男子似乎察觉了什么,摇头笑道:“不要急,汤要慢慢熬才好喝。你现在就去的话,当年我好不容易布下的棋局,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了?当年,我就料定老喇嘛一定会心慈手软,嗯,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噶玛拔希嘛!雷奥,盯着,一旦发现那个孩子有倾向于圣教的迹象,格杀勿论!”
“是!”雷奥轰然应诺,扯起的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