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之势轰向蔡桃夭的面门。
蔡家女子淡然一笑,一力降百会,四两拨千斤,微退一步,双掌重叠,悄无声息地便化解了帕尔瓦蒂的雷霆一击。
帕尔瓦蒂脚踝上的银铃发出阵阵轻灵的颤动,白衣飘飘中,一手掐伏魔印,一手往银铃上轻摁一下,三根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牛毛细针袭向蔡桃夭上中下三处命门。
刚刚帮藏族少年擦鼻涕的手帕不知何时出现在蔡桃夭手中,蓝色方帕在极速旋转中仿佛一道蓝色的圆盾,“噗噗噗”三声,牛毛细针没入方帕更再无踪影。
“这就是传中的冰芒针?”蔡家女子抖了抖手帕,三根泛着蓝光的银针掉在地上,却飞快融化,“看来你真的很想杀死我,连针上都淬了毒,就不怕毁了你们印度护国主神的名头?你虽然排名靠后,但也算是你们那十三亿人口里的顶尖高手。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不怕辱没了你师父梵天的威名?”
帕尔瓦蒂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意:“你以为梵天会放过你吗?你伤了湿婆,又迫使伽摩不得不提前换代,现在你在我们的追杀榜内,排名第三。”
蔡桃夭奇道:“都这样了,我才排第三?我倒是好奇,排在我前面的是谁?”
帕尔瓦蒂仰望蓝天,她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是在华夏,所以她只是落寞地道:“三十年了,我们排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始终没有变过。你很幸运地成为了第三个。”
“排在我前面的两个死了吗?”蔡桃夭笑着问道。
帕尔瓦蒂几乎是怒目相向:“你说呢?”
蔡桃夭笑得很开心:“那么我又要成为你们杀不死的第三个人了。
帕尔瓦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们一个是被无数狂信徒包括的皇,一个是神秘无比的巨富,你凭什么?”
蔡桃夭一字一顿道:“就凭我身后站着两百万解放军。”说着,她又笑了起来,“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去解放你们十三亿受苦受难的印度同胞的。”
帕尔瓦蒂突然笑了起来:“就凭那些无用的蠢货?他们要是有用,伽摩那个修行惫懒的家伙能以一人之力伤你们一百一十八人?”
蔡桃夭歪了歪脑袋,一脸烂漫道:“取了个护国主神的代号,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真神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百米外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赶过来,你如果有自信能快得过子弹或者刀枪不入的话,大可以尽情地留下来。”
帕尔瓦蒂看了一眼太阳,面无表情道:“天色不早了。”她赤着足,却走得很快,至少在陀枪的士兵们出现之前,离开了这个边境的小镇。
满头大汗的警卫排长气喘吁吁地迎上来:“政委,有人说有个印度女人敢在镇子上跟您动手,大伙儿抄了家伙就来了,人呢?在哪儿呢?”
蔡桃夭耸耸肩膀:“走了。”
“走了?”警卫排长手一挥,“走,追!”
“站住!”蔡桃夭喝止了警卫排的追击,笑着摇头道:“不用追了,追不上的。”
警卫排长愣了愣,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质疑政委的话,因为虽然谁都没说,但是小范围内,还是流传着政委在新德里的光荣战绩。
“居然已经入夏啦!”她也抬头看了看蓝天,只是不知道江州的天空是不是也跟这里的一般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