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你觉得我来找你,然后进了监狱,最后还会有命在?”
李云道想了想:“我说保你一条命,信不信由你。”
鱼头目送李云道离开,警察和他的手下重新回来,战风雨讪笑着道:“还要委屈你们交出所有的通讯设备,暂时哪儿都不能去。”
鱼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老实地交出了手机,之后便仰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丁坤和自己是玩不过李云道的,他本想假借朱奴娇之手干掉李云道,却不料被人家反将一军。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今儿能不能顺利地离开,安排李云道那个人的缜密心思,疯女人应该也凶多吉少了。至于制毒工厂,他并不打算跟李云道做什么交易,他不笨,知道跟李云道做交易几乎就是与虎谋皮,那个年轻的副市长会把自己吞得连骨渣都不剩。想到这里,他又有一丝侥幸,看来李云道还没有查到那些制毒工厂的地址,更没有找到花大价钱从南美弄回来的那些制毒原料。鱼头很得意,因为那个主意是他给丁坤出的。
李云道到达现场的时候,被屋子里充斥着的柴油味熏得直皱眉头。王虎刚刚带着人将吓得精神失常的旧货郎送上精神病医院的救护车,等人都散了,这才再次回到犯罪现场。
“局长,这个疯婆娘真的疯了,把一个好好的人吓得了精神病!”王虎恨恨地道,“我们查了,旧货郎叫王兵,是市化工厂的下岗工人,离了婚,孩子跟老婆改嫁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家里现在就一个八十岁的老母。这要是真被烧死了,嘿,他老母怎么办?肯定又是一条性命。”
李云道上下打量着这个被浇了柴油的旧宅子:“查到柴油的来源了吗?”
王虎摇头:“这个很难查啊!现在市里有很多非法的私人加油站,就一辆依维柯就开上路,价格便宜,就是油质差了很多。一般都是92号汽油,柴油倒是不多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疯婆娘从附近的卡车或者拖拉机里偷里。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是城乡结合部,拖拉机也很多,想弄点柴油不是什么难事。”
李云道点头道:“估计除了鱼头,她在江州应该也没有别的帮手了。”
王虎恨恨道:“别让我抓到她!”
李云道拍拍王虎的肩膀道:“抓到她你也拿她没有太多的办法。”
王虎奇道:“起码可以判个谋杀未遂吧?”
李云道摇头道:“我们定不了她的罪,你有没有发现,从她这一次出现,到她离开,她就像个幽灵,你见过她的正脸吗?有证据吗?只有我和潘瑾两个人证啊!”
王虎道:“还有旧货郎!”
李云道笑道:“你不是说他也疯了吗?检察机关和法院都不会听一个疯子的证词的。”
王虎咬咬牙:“那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了?”
李云道走向墙角一张书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王虎好奇道:“怎么办?”
李云道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书桌不大,上面只有一支铅笔,笔头是秃的。李云道拿起铅笔看了看,又想了想,蹲下身子,在废纸篓里翻了一阵子,只找到一张画着模糊线条的白纸。他将白纸展开,铺在桌子上,问身边的王虎:“看看,这个是什么?”
王虎看了半天,又将纸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丧气道:“局长,这估计是疯婆娘随手画的吧?”
李云道摇头:“不,朱奴娇虽然有精神病,但她不是那种无聊起来就喜欢写写画画的女人。”
“那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原本是想画一张南美洲的地图。她想偷渡去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