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从踏入俞旻楠的办公室,他整个人都觉得很愉悦,这应该就是物以类聚的某种效应吧。
从工业园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头偏西,斜阳挂在天边,染红了晚霞。李云道心情很舒畅,这应该是最近以来,自己心情最畅快的一次,连以往如血的夕阳,今天在自己眼中都显得那样的可爱迷人。
调到省里后,李云道似乎一下子就清闲了起来,打黑办目前还在议程中,厅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原来的常务副厅长把控着,跟以前的生活相比,自己这个突然空降下来的代理厅长清闲得令人发指。
李云道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宁若妙毫不犹豫地搬回了自己的住处,恢复了以往每天早上来做早餐的惯例。如此李云道自己倒也乐得自在,毕竟跟自己老婆安排的大管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又是一个漂亮得足以令众多雄性牲口垂涎三尺的职业女性,李云道虽对自己的自制力有足够的信心,但是在蔡家大菩萨远在边境、阮钰远在美国的前提下,自己这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会不会某天喝多了就干柴烈火了,他自己也说不好。所以宁若妙搬走,倒是让李云道松了口气。
回到家,桌上四菜一汤早已经备好,李云道心情好,特意拿了一瓶江州老窖自斟自饮——下午跟俞旻楠的一番畅聊,足以让他的愉悦保持好多天。
才喝了两口酒,门铃就响了。李云道狐疑皱眉,在江州知道自己住处的人并不多,物业上的事情大多也是宁若妙负责打理的,而宁若妙自己是有钥匙的,犯不着还要按门铃,会是谁呢?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张牙舞爪的古可人,李云道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姑奶奶怎么又来了?李云道并不想跟古可人走得太近,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自己一口气吃了蔡桃夭和阮钰两大美女,在京城已经算是犯了众怒,如果哪天忍不住把古可人给祸祸了,李云道估摸着不用那些老爷子拔枪,京城那帮嘴上喊着古姨心里却盘算着别的心意的牲口们就能用口水把自己淹死。本打算蹑手蹑脚地回去吃饭,反正这女人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却听到门外古可人嚣张大呼:“李云道,你再不开门老娘就让人卸了你家防盗门,以后你就别想再装什么门了!”
李云道知道这娘们儿说得出做得到,苦不堪言,真不知道这个以前只钻在钱眼里的女人怎么没事儿老跑到江州来。打开门,却不得不换上一副笑脸:“哎哟,古姨,怎么是您?来来来快请进。”纵使有一百个不乐意,李云道还是不得不请人家进来,好歹也曾经患难与共过。
进了门,这踏着高鞋的娘们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把鞋甩到两边,哎哟哟地叫着:“什么破牌子,还纽约名设计师,穿在脚上还不如咱们京城的老布鞋!”
李云道很有眼力价地送了一双拖鞋上来,古可人看了一眼皱眉道:“别人没穿过吧?”
李云道连忙向伟大领袖发誓:“崭新的,不信你闻闻!”
看李云道把鞋放在自己鼻子上嗅嗅,古可人算是相信他了,嗅了嗅鼻子:“你喝酒了?”
李云道指了指餐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可惜天还没完全黑,没法举杯邀明月!”
古可人起身,像母狮子视察自己的领地一般:“哟,还四菜一汤,挺丰盛啊!姓宁的小狐狸精把你伺候得不错嘛!”
李云道嘿嘿陪笑:“宁若妙是个实心眼,阮钰让她每顿四菜一汤,她就真的每天变着法子来。”
古可人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声,大刀金马地在李云道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碗筷,酒杯!”
李云道没办法,只能像小二一样伺候着这位古家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