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想了想,接着道,“蒋青天?”
“姓蒋的现在比缩头乌龟还老实,是赵家的人,叫赵义,据说前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做点金融生意,最近才回国的!”
“赵义?”李云道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此时也能想得到为什么王小北会吃了暗亏。孔黄裳的父亲这些年一直至力能让保守派和改革派能放下芥蒂,共同向着华夏伟大复兴的目标携手共进,如今正是两派人马的融合蜜月期,王小北作为孔家的乘龙快婿,就算吃了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我也不太了解这个人。我听小西说,这家伙很嚣张,现在隐隐成了京城这一代里头的个中翘楚。年轻的一代里面,很多人都唯他马首是瞻。”
从农产品基地出来,李云道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王小北,他还是想从王小北本人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真实情况。
电话一通,就听到王小北苦笑的声音:“看来还是没能瞒过你!”
“你在哪儿?”李云道问道。
“首都解放军总院。没事,你放心,只是断了一根肋骨。”王小北说得很轻松。
李云道的火气开始漫腾:“断了一根肋骨还叫没事?那要掉了脑袋才叫有事了?”
王小北听出了李云道话里的不满,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知道李云道是关心自己,笑着道:“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其实可以出院了,可是黄裳不同意,我就只能在医院里躺着。”
李云道硬压下怒火,尽量平静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小北道:“喝多了发生了点冲突,没事。”
李云道怒道:“是不是兄弟?”
王小北这才结巴道:“唉,其实也没啥,就是看不惯那帮人嘴巴不干净,可惜小熊不在,否则也不会吃这种亏!”
李云道想了想道:“是不是有人在说古可人的事情?”
王小北压低了声音道:“云道,这事儿你还是尽量低调些啊,可姨身份特殊,这事儿可比当年你一口气吃了蔡桃夭和阮钰要大得多。盘古资本啊,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多少人眼馋啊!”
李云道冷哼一声:“你的肋骨是赵义打断的?”
王小北嗤笑道:“他可没有那个本事,是赵家派在他身边的保镖,好像以前是个雇佣军的家伙。估计白小熊跟他交手,也就勉强能支撑下来。”
“保镖?好大的狗胆!”李云道冷笑。
“云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王小北在电话里急道,“黄裳本来要出面的,都被一个电话叫了回去。这里头的情况很复杂,所以这件事你千万不要管,否则会很麻烦。”
李云道笑了笑:“我好像记得自从我打昆仑山下山后,就没少惹过麻烦。不过动我老王家的人,先得问问我的意见。”
王小北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云道已经挂了电话。王家大少不放心,又给家里打了电话,王援朝听了倒也不急,只说知道了。
李云道没有回省委大院,而是直奔江州机场,买一张赴京城的机票。
这年深秋,怒发冲冠的李云道独自一人北上京城,跟谁都没有打招呼,只是在飞机落地的时候,给古可人发了条微信:帮我找找看,赵义此刻人在哪儿。
那边很快就来了回复:你不要乱来。
李云道就回复了一个字:好。
“回京城!”远在深圳的古可人心急如焚,谈判还没结束,就直接飞速赶往停放私人飞机的机场,这段时间的短暂相处后,她比很多人都清楚,那看似冷血无情的刁民,骨子里是如何地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