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多了一道正在恢复的伤口,却依旧如那年那月那日般俊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自己再次与他碰面的场景,也为自己要说什么设想了无数种台本,但此时她却一个句话也说不出,相反如同面对面见到天王偶像的小女生一般,揪着衣襟竟微微有些扭捏。
乔治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师父,您来了,嘿嘿,我说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您,马上就要来了!”
韦岚红着脸,看到乔治俏皮地冲她挤眼睛,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吞吐了半天才说了几个字:“您……您……回来了……”
李徽猷冲着她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那用篆书写的“瓦房精舍”的logo,点点头道:“这几年,辛苦了!”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做些份内的事情!”
“有没有安静些可以说话的地方,我有些事情要跟乔治谈一谈,还有就是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就怕房间……如果不方便,我就住其它酒店。”
“不不不,方便方便!”她急忙道,精舍那几间一直空着的房间,就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您都到家门口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家?”他愣了愣,随即叹息一声,“也对!”
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从那对深邃的眸子里一闪即逝,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是什么,会让这样的一个男子也会有这样伤感的情绪?是因为家吗?
踏着那鹅卵石路面,他走在前方,乔治和韦岚站在身后,法国青年时不时冲她挤眉弄眼一番,又指指前方的男子,弄得韦岚一路上面红耳赤。
酒店的员工远远地看到这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均叹为天人——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美的美男子,这简直比电视电影里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百倍还不止。
精舍最深处,一处挂着词牌名“长相思”的一间屋子,推开便是扑来而来的淡淡檀香。陈设虽简单却精致,一桌一椅就算那瓶中小荷叶,也是这女子的亲手之作。
“有心了!”他笑了笑,点点头道。
韦岚终于松了口气,有时候,女人做事情不图回报,但只要他知道自己的付出,那便足够了。
“你们聊,我让厨房准备一些餐点,待会儿给你们送到房间来。”韦岚知道,自己的世界离这个男子很远很远,但哪怕能在很远的地方这样看着他,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微笑点头,韦岚轻手轻脚地掩门。
等韦岚离开,乔治才从随身背囊里取出防窃听的小箱子,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李徽猷笑道:“她不会害我们的。”
乔治笑道:“不是防她,这精舍里这么多员工,谁知道有没有那位红衣主教安插的人手。”
乔治的动作很快,不多会儿便松了口气,往那松软的沙发上一瘫,道:“师父,这回他们盯上罗宾柴尔德家族的九小姐了。”
李徽猷轻叹一声道:“罗宾柴尔德家族跟圣教恩恩怨怨近几千,圣教势力虽广,但也依旧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圣教最鼎盛的中世纪,那个家族也一样人丁兴旺。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要盯着那孩子。”
乔治却撇嘴道:“我觉得罗宾柴尔德家的人还是有些不太厚道啊,那天很明显就是拿小九那孩子做诱饵,也幸亏是三师叔在,否则这会儿估计得来收尸了。”
李徽猷笑道:“你太小瞧他们了,一个能跟圣教交手这么多年,却也只是在政治力量上稍逊半筹的家族,怎么可能会犯那样的错误。”
乔治道:“三师叔受伤了。”
于是,那两道秀眉微微蹙起,这是最让乔治头疼的表情,每次师父露出这幅表情的时候,都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这次是什么人带队?”
“一个叫格林斯的苦修士。”
“苦修士啊,那是得让他尝尝什么是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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