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薛红荷如果不是处处针锋相对,以她的颜值,在李云道心目中也起码能打八十的高分。可偏偏这女人似乎天生跟李云道八字不合,现在基本被他列入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反面典型。
原本打算跟薛大妖孽理论两句,奈何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已经在门口出现了几次,看来雄雄燃烧的八卦之火在哪个群体里都会星火燎源。无奈之下,李云道只好先客客气气地把薛红荷请进了宿舍,而后轻手轻脚地关门。掩上门的那一刻,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时,微笑又变成了让薛大妖孽火冒三丈的嘲讽。
“我说薛红荷,你是不是天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你要有力气可以援建大西部去,老跑来找我麻烦算怎么回事?”李大刁民双手抱胸,斜靠在一根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红荷道。
薛红荷自己抱了张椅子,优雅地翘腿坐了下来,似乎并没有被李云道三两句话就激怒,轻笑着望向李云道:“听说真武给了你一张免死金牌?”
李云道张了张嘴,而后才想起陈真武是陈家这一代人里唯一跟薛红荷走得比较近的,顿时也就释然,耸耸肩道:“这个你就管不着了,你刚刚在门口说的‘敢做敢当’是什么意思?我是祸祸你了还是你肚子里怀了我李云道的孩子了?”
薛大妖孽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轻嗤一声:“你要是有本事让老娘怀你的孩子,老娘回头跟你姓!”
李云道轻笑一声,当真一步一步朝着薛红荷走了过来。薛大妖孽似乎也不犯怵,仰头挑衅般地抱胸看着某人,毫不掩饰嘴角的轻蔑之意。
“上次在吴青家我就说过,有种你就来啊!”薛红荷原本觉得自己心如磐石,可是不如为何面对那对桃花眸子,居然莫名地有些害怕,只能出言给自己壮胆。
幸好那家伙走到她跟前,只是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便又后腿两步,摇了摇头。
唉!他轻叹了口气。
薛红荷皱眉:“你什么意思?”
李云道却认真道:“放在以前,没准儿我还可能会忍不住,这半年在北清天天对着这么多满是胶原蛋白的年轻面孔,再看你眼角的……唉,岁月不饶人呐!”
薛大妖孽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混蛋,你敢变着法子说我老,我跟你拼了……”
李云道又连忙后撤数步飞快道:“别啊,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的痕迹是为了让她们拥有年轻的姑娘们所不具备的优雅!”
薛红荷咬牙抱胸:“我就不信你家蔡桃夭和阮钰没有皱纹!”
李云道当真摇头认真道:“不好意思,春节团圆的时候,我刚刚一个一个检验过了,暂时还真没有。不过没准儿等她们也有了的时候,我的审美意趣也发生转变了呢!”
薛红荷却冷静了下来,又重新恢复了刚刚翘着二郎腿的女王模样,扫了一眼宿舍的环境,这冷笑一声道:“真武说调查我父母死因的事情,也交给你了?”
李云道愣了一下,在峨眉山紫竹林石台上喝酒的那晚,陈真武的确提过这件事,从目前各方面的情报来看,圣教势力渗透进这一届的研修班,似乎也跟当年薛氏夫妇的研究成果有很大的关系。其实就是薛红荷今天不来找李云道,他也想把薛家姐妹叫到一起了解一些当年的情况,只怕时间已经过去得太久,而薛氏姐妹那时候又太小,两人可能根本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
薛红荷见李云道不否认,便接着道:“既然你答应了真武,那你就必须一查到底!是爷们,就该一言九鼎!”
李云道这才严肃道:“那是自然。不过下一次你不能再这样毫无顾忌地冲到我这儿来了,很危险!”
薛红荷很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在打我和绿荷的主意?而且这人就在这附近?”
李云道不置可否:“调查真相是我的工作,你该干嘛干嘛去。也许你自己不怕有危险,但是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冲动和暴露,会把绿荷师姐也带入泥潭沼泽吗?”
如果李云道只是拿薛红荷自己的安危说事,她可能会不屑一顾,可是绿荷的安全却是她这头母龙的逆鳞。于是,薛红荷咬了咬牙道:“我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如果你查到真相,不管真相几何,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绿荷那边,我会斟酌了以后再跟她说!”
李云道笑了笑,点头答应。薛红荷有千般万般不是,但她保护绿荷的心意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定的。
薛大妖孽扭着腰枝扬长而去的时候,孙晓霖带着吴卓恩过来探访。
进门孙晓霖就笑道:“少年风流,云道,老哥哥们可是羡慕死你了!”
吴卓恩也一脸惊羡:“那姑娘真还是霸道啊,冲上门来……嘿嘿,兄弟,要注意节制啊!”
李云道哭笑不得地佯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是有事来找我帮忙的。”
孙晓霖坏笑道:“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有正常需要嘛,理解理解!”
李云道便知道跟这帮在京城快要憋坏的牲口基本上没得解释了。这半年在京城脱产读书,又要住校,几乎所有人都是背景离乡跑到京城来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也难怪这些牲口凡事都往某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