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头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真武来了吗?快进来,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
听到老人沉着的声音,陈真武这才唇角上扬——姜终究还是老的辣,自己都能看得透的事情,老首长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门敞开着,老人一看到陈真武,便招招手:“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陈真武苦笑道:“部里事情多,脱不开身啊!”
秦孤鹤指着陈真武笑道:“臭小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陈真武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凝视着茶几上的紫砂茶盏,过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云道那边碰上了一些麻烦,我的想法是按兵不动……”
老人笑道:“这种事情,云道要是解决不了,那就不是那个让江北黑道闻之色变的李阎王了。”
陈真武笑了笑,他早就猜到老人的反应会是如此,但此时听老人亲口说出,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怎么?怕我老糊涂了,会出昏招?”老人笑眯眯地将金黄色的茶液倒在茶盅里,推到陈真武的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帮老家伙,包括你父亲在内的,都该放手给你们年轻人了?”
陈真武微笑道:“哪能真的让你们放手,大方向还是要您们把控的。”
秦孤鹤喝了口茶道:“你小子言不由衷啊!”
陈真武看着老人脸上越来越多的老人斑,叹息一声道:“其实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秦孤鹤仰头如仰酒般喝了茶水,笑道:“身为军人,马革裹尸,这才是荣耀。难不成你想我在家里当个富家翁睡死过去不成?”
陈真武也笑了起来:“首长,这和平年代要是让您马革裹尸了,我们这帮子当年您领进门的,就该一个个地找个地方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秦孤鹤部属里,敢跟秦老如此对话的,也就只有陈真武一人,就连当年特殊战线的功臣黄梅花在老人面前,也都得收起那份桀骜不驯。
“开个玩笑罢了!是真老喽!”老人叹息一声,“年轻的时候,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种话觉得是个笑话,可在想想,人和自然规律还是无法抗争的。现在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特殊战线守卫国门的这杆枪,迟早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
老人的一脸唏嘘让陈真武亦是感慨,当年的峥嵘还历历在目,一代英雄也都慢慢老去,包括自己那位在战场上杀伐果敢的父亲。
他突然很郑重地说道:“放心,这杆枪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的,之前现在是您,往后有我、有仲颖、有梅花,再往后还有云道、徽猷这些孩子!”
老人欣慰道:“看到你们都能独挡一面了,我其实很欣慰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这是华夏来说是好事,对华夏的百姓来说也是幸事!”
“首长,明年云道研修班和党校研究生生涯就会结束,我有些想法,还是想跟您这边沟通一下!”陈真武把身子往前挪了挪,似乎是想认认真真地跟秦孤鹤聊一聊,却不料秦老只是摇头不语,这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是他执掌二部后经年累月养成的一个习惯,如今二部里很多人只要看到陈主任蹙眉,都会吓得噤若寒蝉。
“关于李云道的使用的问题,不要太操之过急,关注这个孩子的人很多啊,王家的人就不说了,蔡老,阮老,包括您父亲和我,都在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成长。我还听说,赵家那只老狐狸对云道也很感兴趣。所以千万不能急了,纹火才能出浓汤,火太急了,反倒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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