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喘啊!”
“书联兄,那半年传记……”
“等过了这件事情了,我让绿荷送过来。”
“那好,一言为定!不知,书名可有定下?”
“朝风兄认为名为《青龙传》可好?”
“太招摇了些,那位向来低调啊!”
“嗯,倒是跟绿荷闲聊的时候,丫头无意提了一句,说是那位文武双全,堪称一代国仕,叫《大国仕》可好?”
“妙栽妙哉!既然写了半部,书联兄何不……”
“古人逝而立传,还不知那位是否还健在,所以……”
“那的确是有些不敬了,这本传记,暂时还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的脾气,怕是咱们都承受不起啊!小狐狸那般性格,怕是多数都是从那位身上耳濡目染的。”
“对了,朝风兄,当年小狐狸血染北非一事……”
吴书联老爷子正想继续问些什么,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老师,不早了,你和秦老都该歇息下了。”
吴书联老爷子摇头苦笑:“这丫头,现在管我管得……”
秦孤鹤羡慕地笑道:“书联兄好福气啊,晚年能有这样的弟子在身边端茶倒水!”
吴书联笑道:“朝风兄儿孙满堂,也是令我好生羡慕啊!”说着,对门外的绿荷道,“丫头,进来吧,我跟朝风兄再叙些话就睡。”
桃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一身绿布衣裳的师姐踏着一双绣花布鞋走了进来,看两个老人盘膝而坐笑意盎然,便笑着道:“老师与秦老许久不曾碰面,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你们说,我给你们沏些助眠养神的茶。”
秦孤鹤看到绿荷脸上有一处小小的擦伤,叹息一声道:“倒是辛苦绿荷了!”
薛绿荷自然知道秦老爷子的意思,当下抿嘴轻笑道:“秦老您言重了,师弟的事便是我的事,况且我也只是小小的配合一下师弟的行动,倒是红荷吃了一些苦头,怕是恨云道恨得紧呢!”
秦孤鹤笑着道:“这局棋原本就是你师弟自己布下的,要如何收官,自然也要看他自己了。只是那甘南的小吏怕只是其中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小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曾揭开面纱啊!”
薛绿荷一边从茶缸里取些白菊一边笑着道:“师弟说了,既然已经露出尾巴,就要把他们一股脑地全部都揪出来,否则在京城读书的这两年,都不成安生。”
吴书联笑道:“都揪出来?小赤佬好大的口气!要真能揪,朝风兄怕是早就把他们都揪出来了,还会等到今天?”
秦孤鹤却笑道:“棋局是他布的,阵势和瓮都备好了,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绿荷嫣然笑道:“小师弟做事情向来有分寸,他说能揪出来,我便相信定然是可以的,否则,他也不敢当真把我和红荷放给那个吴卓恩。”
秦孤鹤笑着道:“为了你们俩,臭小子几乎快把二部在京城的力量全部都动用上了。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光杆司令,怕是我现在都是他手下的兵,任他在摆布了。”
吴书联老爷子点头笑道:“如果能一劳而永逸,朝风兄被孩子们摆弄一阵子,又有何妨呢?”
秦孤鹤大笑道:“此言甚是有理,果然还是书联兄看得清楚,我就说要让他们多研究研究哲学,人才会变得更聪明嘛!”
绿荷分好茶,送到两个老人面前,笑着道:“这世上很多人啊,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按云道的说法,人啊,凡事都只懂那么一星半点,认识不到这个世界运行的残酷规律,反而会更幸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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