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有些诡异。
李云道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那中年人脸上微微抽动了两下,似乎在嘲笑眼前这个年轻猎物的幼稚:“就凭你?”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将这青年的喉管一寸一寸的碾碎,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
李云道揉了揉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那中年人冷冷道:“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李云道奇道:“从我进鹿城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
他冷笑:“是!”
李云道又问:“那为什么之前不动手,要在江宁动手?”不过问完,他便又自问自答道,“哦,我明白了,在鹿城总难免要查到你的雇主头上,而在江宁,又是我刚刚跟蒋青天发生过冲突之后,所以就算我出了什么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觉得是蒋青天派人下的手,对不对?”
他那对很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仿佛在他心中,早就对李云道宣判了死刑。
李云道还想说些什么,他便不想再听了,刚刚说着话的时候,他已经从撕下衣角系在了手腕处的伤口上,这点小伤对于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此时再次双手成爪,往李云道的面门袭来。
他的招式偏向刚猛,虽也配合呼吸动用了些许所谓的内劲,但多数靠的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横功。这一爪可以抓烂腕口粗的树干,更不用说抓在人的皮肉上。
李云道的三刃刀走的是灵活巧劲之道,第一次能割开那手腕胜在出其不意,等那人有了防备后,三刃刀也就失去了战机,李云道也干脆收了刀,只用四两拔千斤的功夫勉强应付着眼前执拗要杀死自己的中年人。
人,在面对一个要杀死自己的人时,总是忍不住要拼命的,但如果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拼了命也就丢了命。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李云道的肩膀到手臂,就没有一处衣服是完整的,在那铁爪下,好几块皮肉都生生被他抓得皮开肉绽,尤其是肩膀上的那处伤口,鲜血淋漓,看上去甚是恐惧。
“噗!”又一处衣物连带着皮肉却那中年人一起抓了去,李云道右大臂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好在自己这些年还算勤加练习,还至于一个照面便被人夺了性命去。
“喂,等等!”李云道开口,可那人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趁着他开口的功夫,铁爪闪电般袭向李云道的咽喉处。
李云道见势不妙,连忙后退两步,却“砰”地一下,身子重重磕在别克车尾上,那铁爪瞬间便来到了他面前。
李云道微微侧身,而后单手在车身上一撑,又在小巷的墙上借了一脚,整个立刻站到了车顶上。
那人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平地双腿微微一弯,轻轻一跃,便轰地一声,也站到了别克商务车的车顶,车身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轰鸣不已。
“哼!”那人喉管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嘲弄般声响,而后铁爪如暴风骤雨般袭对面的李云道。
谁知,在那铁爪还没到来之前,李云道二话不说,转身便翻滚下车,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便起身查着那巷子深处飞奔去。
那人也不作声响,只是一个大鹏展翅,潇洒地从车顶飞跃而下,半空中,却只听到前方的李云道突然爆喝一声:“看招!”
之后,月光下便有一事物冲着那中年人的面门而来。
那人惊愕之下,连忙在空中侧身,堪堪如此到了落地时,才手忙脚乱地止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