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就是个疯狂的刽子手!”
弓角诧异地看着徽猷:“刽子手?杀人如麻?”
徽猷苦笑:“据那家伙所说,他从小就开始杀人。”
弓角憨憨笑了笑道:“我们不也一样吗?”
徽猷憋屈地抬头看了弓角一眼:“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三儿了!绵里藏针!”
弓角嘿嘿憨笑道:“云道说,这才言语间的太极。”
徽猷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听说嫂子要转去军校了?”
弓角憨憨地挠头笑道:“这是云道的主意,我也征求了苦草自己的意见。”
徽猷点头道:“不错,挺好。”
弓角想了想,问道:“那你呢?”
徽猷眼神迷离地看向远方:“陈真武有意让紫衣接班。”
弓角微微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说,黑暗中,只听到两声不约而同的叹息。
过了良久,徽猷才道:“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办,可能也有一段日子不在国内了。”
弓角抿嘴不语,片刻后才说道:“我很怀念小时候在昆仑山的日子。”
“是啊,谁曾经不是少年呢?”徽猷发出一声感慨,天边东方的天际,已经隐隐显出一抹亮色。
租来的别克城市越野是小排量的,油门很绵柔,踩到底也不见车速能有多大的提升,李云道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喃喃道:“居然快天亮了!”
坐在副驾上的年轻的乌克兰姑娘眼神着微微透着一股兴奋:“根据导航提示,我们在八点前就能到缅光市。”
李云道点了点头:“嗯,希望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安娜打量着李云道的脸色,欲言又止。
李云道轻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明明之前我说出来就要向国内报平安,为什么脱了困,却不第一时间跟国内的亲友们联系?”
安娜点点头:“您应该有您的理由。”
李云道笑着道:“我会告诉他们我还活着的,只是不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证实。”
安娜想了想问道:“送你来庄园的那个托马斯,他是您的朋友?”
李云道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可是……”安娜好奇地瞪圆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睛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是那样的清澈。
“他是受人之托来救我的,而托付他来救我的人,应该跟碧姬夫人是旧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说你是乌克兰人,怎么会跑到缅国来,又变成碧姬夫人的仆人的?”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夫人收养了。”安娜眨着湖蓝色的眸子,似乎一丁点儿都没有因为自己孤儿的身份而产生自卑,相反似乎因些而有些骄傲,当年,李云道知道,她骄傲的应该是自己从小就被碧姬夫人收养的事情。
“那……服侍碧姬夫人的那些姑娘,都是她从小就收养的?”
“也不完全是,但是贴身服侍夫人的侍女,的确都是夫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收养的孤儿。”
“夫人之前是圣女?”
“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听她们偶尔提起,从我懂事开始,夫人就已经不是了。”
“夫人现在还在为圣教做事?”
“嗯,夫人负责缅国这边的事务。”
李云道问了很多关于碧姬夫人的问题,安娜倒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李云道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这一次的缅国之行让他发现了一个契机——圣教内部,也并不是铁桶一片。一个人员众多的组织,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山头主义,圣教似乎也不例外,而且圣教内部还有像尼莉克斯这样的激进派,在体制里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李云道,一个人越是激进,犯错的概率也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