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
女子诧异地看着他:“你已经在打凤驹的主意了?孩子才多大?”
中年男子笑道:“夭丫头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子!”
女子吃惊道:“你如何知道的?”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你忘了,看过三卷天书的小丫头被臭小子忽悠来保护凤驹他们了,张家掐指神算的功夫,某种程度上可不亚于噶玛拔希那一脉……”
女子感叹:“都说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身后站着无数的强者,你是如此,云道更是如此!”
中年男子轻笑摇头:“我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伟人,我甚至连一个合格的父亲都算不上……”
“你家老爷子不是一直说棒打出孝子,惯养忤逆儿嘛,这世上有多少日日陪在身边的父亲,也同样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子撩动额前被风吹散的长发,轻轻笑着看向身边男子的侧脸,那弧度亦如三十年前那般刚毅,那唇角的笑也一样如同三十年前那般玩世不恭,那神态同样如同当年那般骄傲。
他总是这样睥睨天下傲视群雄,但她觉得他如此骄傲的资本。
因为,他不但是王家的王抗美,而且还是那个让无数敌酋战栗的红狐。
红狐之所以是红狐,那是用敌人的鲜血染红了那身如火般骄傲的毛皮。
“白虎大哥呢?”过了良久,她才想起这段日子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那位秦白虎,自从重逢后,两人几乎是秤不离砣的状态。
“我让人把臭小子的‘死讯’传到了国内,秦老急得病倒了,我让他回去捎个信,唉,这点的确是我的疏忽,在我印象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一口气能游十公里的秦孤鹤,但事实上,我们都老了,更何况他们呢……”
“是啊,我们都开始老了……”女子唏嘘一声,悄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昨日那里刚刚扯去了两根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匆匆忙忙,其实也就如同一天,睁眼,闭眼,此生便也就过去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转向她道:“何至于这般伤感?不像你。”
她苦涩笑道:“那我应该是如何的?”
中年男子指着依旧纷飞的大雪笑道:“一剑斩断千层雪,万里孤行取敌首,这才是我认得的阮可可!”
她唇角轻扬:“那都是年轻的时候才会干的事情,冲动啊,是魔鬼!”
中年男子笑道:“不冲动,如何咨意人生?”
她轻叹道:“太咨意了,容易伤害别人。”
中年男子闻言,也微微轻叹一声,喃喃道:“军人,儿子,丈夫,父亲……人这一辈子要扮演很多的社会角色,作为后几者,我皆是一败涂地,唯独作为一名军人,我无愧于国家民族和百姓。前人说,取义成仁,只但愿忙忙碌碌了这一辈子,取了这些义,多多少少能为后人们在成仁的道路上减轻些压力!”
漫天大雪下,那女子喃喃道:“终有一天,他们会懂你、也懂我的。”
此时远在缅国首都缅光某栋别墅里的蔡家大公子蔡贤豪也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味着这些年在二部听到过的各种关于“红狐”的故事,二部的人将这位曾经的英雄视作精神动力,“红狐”精神一度是二部招募新成员时的必修课。
刚刚在隔壁房间折腾到大清早才睡下的马雷雷也被他揪了出来,睡眼惺忪的发小捶着发酸的腰吼道:“我说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昨儿晚上还没喝够?我跟你说,酒精很影响那方面的发挥的,你没看我昨晚这老腰折腾得……咦,这位是……”
蔡贤豪笑着压低了声音介绍道:“我经常跟你提的那位,我妹夫,李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