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山又问:“很厉害的武器?”
李云道点头:“不光很厉害,而且很恐怖。”
华山吃了一惊:“那……那万一东西落在了坏人手里,是不是……”
李云道继续道:“是!”
华山急道:“那他娘的军方那帮杂碎还那么淡定,我估计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卡车里有什么!擦,什么武器会像你说的那么恐怖?”
李云道沉默了片刻才道:“一种能布置在卫星上的高能粒子束武器。”
华山大吃一惊,他是军人出身,对军中武器最是熟悉不过,他当兵的时候,有军校的教授来全他们上过一堂关于未来战争的课,其中就提到过高能粒子束武器,只是那时候教授说最小的粒子加速器也要几幢楼那么大,但今天失踪只是一粒小型的运载卡车。他几乎惊出一身冷汗,而后醒过来,才猛地一拍大腿道:“他娘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敢走民有渠道运输,真他娘的心大!”
李云道叹息道:“估计他们也是想棋行险着,只是没料到他们内部出了叛徒。”
“叛徒?”华山失声,想起现场的场景,这才道,“怪不得,我在现场看到有烟头,应该就是那个叛徒留下来的。”
“我会让夏初把那个人的基本资料发给你,你可能要联系一下海关,但以我的直觉,风声这么紧的时候,他是不可能走的,也许他此时就在距离我们几公里的地方,惶惶不安地难以入眠。”
此时,夜深人静,距离西湖景区不远的一处居民住宅楼里,某间网络短租房内,灯关了,有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睛,他便能看到那年轻队长拖着血线向自己爬过来的场景,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始终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徘徊。
睡不着,他干脆爬起来,从床下拖出那两个沉甸甸的箱子。箱子里,只是其中一部分钱,更多的在他早就开设好的瑞士银行账户里。
这笔交易,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笃定,再到之后的紧张,最后到尘埃落定,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此时还身在梦境中没有醒来。
嗅着那些纸币上散发出来的特殊味道,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有现金傍身,他倒也不怕会走投无路,大不了就是拿钱开道,只要风声没那么紧了,他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远离这些他自己都觉得心悸的不安与罪恶。
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面巾纸开始擦拭眼镜,擦着擦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而后飞快起身,检查了房门的反锁状态,而后拎起两相箱子,将箱子里的现金统统倾倒在床上。
床上出现两堆纸币小山后,他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那两个箱子,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用床单将那些钱都裹了起来,而后飞快地穿上衣服,留下两个箱子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幢居民楼。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箱子突然咔哒响了一下,从箱子的一角蔓延几缕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烟雾,缓缓腾起,又悄然消散在空荡荡的房间。
匍匐在房间角落里的老鼠原本警惕着四周,却突然吱了一声,四肢无力地趴了下来,而后眼耳口鼻中开始往外渗血,直到一命呜呼。
东方的启明星开始升起的时候,夜色愈浓,街角公园的长凳上,那人将床单裹成的包袱垫着当了枕头,冷风吹过,冻得他瑟瑟发抖,不知不何,这一刻,他居然很怀念部队的单人床。
很简陋,但总是会让人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