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奴姣闻言,如今漂亮得不像话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愠怒,但还是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你……难道不想帮史伯伯报仇?”
想起刚刚两个警察在外面讨论父亲跳楼的细节,史铭的双拳瞬间颤抖起来,但还是侧过脸去:“报仇……还是算了吧!”
朱奴姣笑了起来:“史铭哥哥,若是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那李云道跪在咱们两人面前唱征服,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欣赏那一幅场景?”
史铭看向朱奴姣,咬了咬牙,想起前几日被那人踩在脚下的场景,又幻想起朱奴姣描绘的那一幕,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沸腾了起来。
“咦,你小子不是追美女追到病房里来了吧?”一人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正是刚刚离开去抽烟的警察,看到侧躺在地上的同事,连忙上前两步,“林枫,林枫,你怎么了?”
朱奴姣叹息一声,朝那警察走了过去。
那警察还没反应过来,见护士走了过来,还在问:“我同事怎么了?”
朱奴姣打算故技重施,但也许是因为有一个昏迷的同事在前,那警察显然比刚刚那位要警觉多了,朱奴姣才亮出注射器,便听警察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朱奴姣哪里肯罢手,抓着注射器便往警察的脖颈间刺去。
那警察下意识地抬手迎向注射器,锋利的针管一下子刺穿了警察的手掌,但朱奴姣却也被警察一脚踹在小腹上,弓着身子疾退出去好几步。
显然那警察的搏击底子不错,手掌上的伤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障碍,拔掉刺穿手掌的针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握拳向朱奴姣袭去。
朱奴姣后发制人,诡异一笑后,从后腰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划向那警察的腹部。
警察被突如其来的匕首吓了一跳,忙闪身往后一跃,却不料一个铜制的台灯轰地一声砸在他的头上,一道血流缓缓从那警察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而后便缓缓倒地。
朱奴姣看了一眼因为刚刚用台灯砸人的动作而牵扯到伤口痛疼难耐的史铭,微微一笑道:“就这对了嘛,这才是我认得的史铭哥哥!走吧,我帮你请好了私人医生,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深夜,电话铃声将李云道从一册老爷子写满心得的《六韬》中惊醒过来,静静地听完电话,只嗯了几声,最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言简意赅的电话本就是怕将前些日子一直没睡好的蔡桃夭吵醒,但随着李云道的一声叹息响起,蔡家大菩萨还是醒了过来。
“出事了?”
“没事,早些睡!”前阵子几乎是蔡桃夭独自一人在带孩子,夜夜睡不好,今晚小姑说要带青龙睡,好让小两口有机会温存温存。
“医院那边又出问题了?”蔡家大菩萨果然一语中的。
李云道苦笑一声道:“娶个如此聪慧的老婆,你说我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史铭失踪了!”
蔡家大菩萨支着身子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医院你应该部署了人,但如果能从你的人眼皮子底下把人带出去,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李云道点点头,靠着床头想取烟,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取了床头柜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叹息一声道:“如果是聪明如你,自然是能把人带走的,但是这世上这般聪明却又下手又无比狠毒的,我还真不知道会是谁?两个看守的警察因为被人注射了过量的药物,又没能得到及时抢救,都走了!”
蔡桃夭秀眉微皱,靠到李云道肩头,柔声道:“我知道你将这天下所有的好警察都视作自己的战友,我也曾是军人,自然懂你现在的感受。”
李云道轻叹一声,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蔡桃夭想了想,说道:“如果朱奴娇还没死的话,我会觉得是她,只是那人前些年就已经死了……”
李云道微微皱了皱眉道:“我不是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