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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山城第一高建筑的莱福斯广场地处两江汇流的朝天门,此时正值一日的正午,广场屋顶花园的遮阳伞下,一袭素衫的女子拿着手机,抬手整了整被微风撩起的乌黑青丝,眼角隐藏的鱼尾纹缓缓舒展:“是我。”
电话那头良久沉默,他还是像很多年前那样,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默默无闻的那个。
“我在山城!”她轻声说道,“你应该也在山城吧,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电话那头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过得片刻,才听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她微笑道:“莱福斯广场楼顶的花园餐厅,你直接过来吧,云道的事情我安排人接手。”
挂了电话,她看着远方没有一丝云彩的蔚蓝天空,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不少事情,这些泛黄的记忆已经藏在心底深处许久都未曾被翻出来了。她起身,走到屋顶花园的阳台,依着钢化玻璃的栏杆,眺望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很多年前年轻时她也曾游历至此,只是早已如今物是人非。
她微微叹息一声,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只有离她最近的两名贴身女护卫听得清她说了些什么。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人上了年纪,总是会想着落叶归根。
也许,那个一直让她仰视的男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默默地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
过了半个钟头,黑色的轿车停在莱福斯广场的前方。
“紫衣,你在这里等我。”陈真武的声音低沉中又隐隐透着些许兴奋,这种兴奋只有常年与他相处的徒弟袁紫衣才能感受得到。
“师父,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吗?”她有些好奇,开口后却又有些后悔了。
陈真武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嗯”了一声,似乎想了想,又道:“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上去吧!”
按电梯的时候,袁紫衣发现师父手在微微颤抖,便愈发对那个传说中冠绝京华的女子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自己的师父如此守候了大半辈子?
“师父!”
“嗯?”
“淡定!”
陈真武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徒弟,而后恍然地摇头苦笑,曾经牙牙学语的徒弟果然是长大了。
电梯门打开,一身黑衣的女护卫就守在电梯口,看到两人出现,微微点头致意,又通过手腕上的通讯器用英文说着些什么。
顶楼花园餐厅空荡荡的,除了侍应外几乎看不到客人,就在袁紫衣很卖力地寻找着目标时,陈真武却仿佛心有灵犀地看向花园餐厅的阳光。
那袭背影,这些年他望穿秋水。
如今那背影就咫尺之距,他却觉得自己的脚步变得有千斤般沉重。
袁紫衣也发现了目标,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师父加油!”
陈真武苦笑:“别闹!”
袁紫衣又冲师父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这才轻声召来侍应:“一杯果汁,谢谢!”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女子的背影上,单从背影轮廓便能判断得出那女子气质高雅,师父的品味果然不一般!
终于,就在师父推开门的那一刻,那女子终于回头,袁紫衣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
吸!她长长吸了口气,果然,算起这女子也该年过百半了,可看上去却也就三十来岁的光景。
“师父啊,加油啊!”她暗暗地想着。
阳台上,微风轻拂,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身朝向来人,一如既往地微笑:“来了?”
仿佛是在跟平日里时常见面的朋友打招呼一般,丝毫没有时间飞梭几十年的间隔和尴尬。
“嗯!”踏入阳台的那一刻,陈真武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也许很多年前年少时只能仰视他们,但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该看开的事情也总是要自己想明白的。
“我走的时候,你才十六吧?”女子笑着问道。
“嗯,刚过完生日。”陈真武点点头,温柔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无论时光如何地仁慈,也总是会在人的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但陈真武却好像看着一幅几十年不变的仕女图,目光中满是欣赏和柔情。
“我就不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她像很多年前那样,雀跃地伸手在栏杆上撑了撑,“我把你叫过来,是不想你搞破坏!嘿嘿,是不是到了这个年纪,不被人说搞破坏,有点儿面子上挂不住?”
陈真武却憨憨地笑了笑:“有点啊!”
那女子耸耸肩膀:“他也来了。”
陈真武微微一怔,然后仿佛松了口气一般:“他来的话,那孩子的安全我就不用担心了。”
那女子却苦笑道:“他是一个人悄悄回国的,我们都不知道,要不是最近他动用了山城这边的一些力量,我们也都还蒙在鼓里。”
陈真武笑着道:“抗美哥的脾气看来还是跟从前一样。”
女子轻笑道:“是啊,他从小便是想做什么便要去做的个性,好在他也有那样的本事。”说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