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就是把伤尽快养好。”
李云道有些不解看着自己这位三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苦涩一笑,问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王抗美轻笑道:“人老了,离家久了,总想着要落叶归根。我那日在意大利的城堡里站着,却总觉得那地方陌生得很,就想着回京城的四合院看看,所以我便一个人回了趟京城。”
李云道诧异道:“一个人?”
王抗美点头:“刚开始的确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些年习惯了雷奥他们鞍前马后,不过走了几天,也就习惯了,当年不也是一个人咬着刀子进俄军兵营的嘛!如今只是回故土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李云道苦笑道:“可可姑姑要担心坏了吧?”
提及那个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女子,王抗美微微有些沉默。
李云道见气氛有些尴尬,又接着道:“老头,我觉得,要是你感觉可可姑姑还不错……”
不等李云道说完,王抗美便打断了儿子的话:“这个话题换个时间再说吧!”
恰好此时又一名手下从楼上走了下来,用英语轻声汇报道:“先生,费先生好像血压有点问题……”
他看了一眼躲在客厅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医生:“你去楼上看看费老爷子吧,可能受了惊吓,他现在可是国宝,千万不能出问题!”
那医生哪里敢不从,刚刚那些绑匪就已经足够狠毒了,可是这些后来之人却一个比一个下手更狠,上楼的时候,他还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依旧镶嵌在木墙上的那扇门,对那里屋小房间里的中年男子敬若天神。
父子间似乎一下子没了话题,简陋的小屋子里的氛围有些莫名地尴尬。
“那个……”
“那个……”
父子俩同时开口。
“你先说。”王抗美道。
“还是你先说吧,你是当爹的。”李云道有些无奈。
“我前些天顺路去姑苏看了看孩子们,等凤驹再大一些的时候,我想把他带在身边,如何?”王抗美的声音不大,也的确是难得地商议的口吻。
“凤驹?”李云道有些诧异,“他在修大师傅留下来的闭口禅啊……”
王抗美点头:“正是因为如此,我想加快些进度,你若是不想接班红门的事情,这诺大的红门,总要有个人能接得上。”
李云道微微皱眉:“让夭夭带着不行?”
王抗美摇头:“我征求过夭丫头的意见,她说听你的。”
李云道闻言便笑了起来:“那好啊!”
王抗美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自己这个如他母亲一般倔强的儿子,却不料事情居然会如此之顺利。
李云道笑着道:“我相信我媳妇儿的判断力!”
王抗美莞尔一笑:“你啊,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娶的媳妇儿个个儿本事通天!”
李云道大言不惭道:“老头,这也是一种本事!”
王抗美突然眼神变得愈发柔和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的神态,很像你的母亲!”
李云道苦涩地笑了笑:“我回长白山上过坟,不过最近几年太忙了,每年也都是请舅舅他们帮我磕起个头。给我讲讲呗,你当年是怎么碰到母亲的?”
王抗美深吸了口气,这个面对千军万方都面不改色的硬汉笑得愈发温情:“当年啊,当年秋萝还很小啊,我碰到他的那一年,她才刚满十八岁,那年秋天,我奉命到对俄前线搜集情报,半路上碰到了俄国人的几个大队,一时性起,就一个人咬着一把匕首摸进了他们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