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毕竟……在外人眼里,眼下你才是我最亲密的人。”
朱瑾瑜起身,缓缓走到胡晴飔的面前,很绅士地伸手:“你好,我叫朱瑾瑜!”
胡晴飔捂嘴而笑,但还是伸出手,有些雀跃:“你好,我叫胡晴飔。”
而后,二人相视一笑,又退回各自的领地。经过刚刚的谈话,总统套房内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尴尬,胡晴飔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朱瑾瑜一眼,小声问道:“我问你个事情啊!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就不用回答!”
朱瑾瑜点点头:“嗯,你问!”
胡晴飔似乎还特意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问道:“我听说,其风叔叔……好像……好像不是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野兽咬死的……”
朱瑾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哦,不是被野兽咬死的话,那是怎么死的?”
胡晴飔仔细观察着朱瑾瑜的脸色,见他似乎并不反感这个话题,这才接着小声道:“有人说,其风叔叔是被人害死的。”
朱瑾瑜哦了一声:“被谁?”
胡晴飔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外面传得很玄乎,还有说是你们朱家自己人下的手。”
朱瑾瑜此时倒是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怎么可能呢?血浓于水啊!”
胡晴飔很赞同地点点头:“是啊,都说我们这种家庭最不讲人情,但再怎么着,但再怎么着,也不会对自家人下毒手的,对不对?”
朱瑾瑜笑着点头:“你说得很对,除非她疯了。”
胡晴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家朱奴娇怎么这几年都没有消息了,她在做什么?我们俩是一届的,当年她就在我隔壁班,她那会儿成绩特别好,我对她可是又羡慕又嫉妒呢!”
朱瑾瑜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奴娇想法比较多,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自己打拼,加上她很独立,很少会跟家里联系。”
胡晴飔点点头,有些羡慕地道:“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其实就想去法国定居,但家里不同意,说是想出国的话,就换去驻外使馆工作。只是,我实在对这些事情提不想兴致啊,也不喜欢跟老外们斗心眼儿!”
朱瑾瑜笑道:“国外的生活其实也挺辛苦的,奴娇据说这几年就过得不怎么样,她不肯回来,又不肯家里帮忙,所以……”
“诶,你说这个世界怎么就对女人这么不公平呢?”胡晴飔叹息一声,伏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说道,“跟你结婚是我对家里的最后一次妥协了……”
朱瑾瑜笑而不语,脑中却在回想着自己在山城看到朱其风尸体的那一幕,如果不是朱奴娇自己打电话告诉老爷子这个事实,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一个人是如何将另一个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撕咬下来的。
那是人啊,又不是畜生!
所以,她是疯了的。想到这里,朱瑾瑜有些唏嘘,朱其风的死,说到底还是要算在那个人身上的,如果不是王家那个野种,朱梓校不会死,朱奴校不会疯,对自己有教导养育之恩的朱其风也不会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他握了握拳头,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果此时胡晴飔稍稍注意一下,很容易便会发现,这个号称自己在部队给领导写材料的家伙的拳锋居然是平的。
这是长年打沙袋和千层纸的才能达到的状态。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是最后一次妥协。”
“嗯,放心吧,我没有让女人冲锋陷阵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