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道头疼不已,苦笑道:“这您得问您弟弟啊!”
小姑怒道:“十个电话打过去有九个是打不通的,你们这对父子,还能不能靠点谱!”看来小姑是吃了几次憋,这才回来拿李云道是问的,“我说你跟桃夭还真心大,就这么把孩子交给抗美,凤驹还那么小,万一想家了怎么办?”
李云道看着天上飘过的一丝白云,忍不住喃喃道:“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他爷爷带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小姑也叹息一声,有些幽怨道:“你跟桃夭对儿子还真是狠得下心!”凤驹从小跟王援朝这个小姑奶奶就很亲,又是家里的老大,小姑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复杂的感情,如今陡然被带出国了,说不想那自然是假的。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老头儿跟我说,‘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凤驹总是要长大承担一些事情的,就好像我现在在做着当年他应该承担的事情,将来凤驹要做的,也是我如今应该承担的一些事情。”
小姑听得眼圈有些泛红:“才多大的孩子,你们就让他受那些罪!”
李云道笑着搂住小姑的肩膀,安慰道:“小姑,凤驹还修着大师傅赐的闭口禅呢,跟在老头儿后面,总要好过在这大院里长得一介纨绔子弟,将来咱家,除了像点点这样的女孩子,咱富养着以外,是咱老王的男孩子的,都得早一点儿出去接受历练。”
小姑闻言,瞪眼看着李云道,有些生气:“你还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啊,别再打我们家李青龙的主意,不然小姑跟你没完!”
嘴上说着没完,还实际上心里依旧宠溺着这个唯一的娘家侄子,来的时候就变着法子地带了早餐,此时硬是逼着李云道吃了早餐才放他去二部上班。
李云道前脚刚走,王援朝便捧着热好的早餐,小心翼翼地送到殷重明的房间门口。
“师父,我买了您最爱的天津狗不理,就着醋你先吃点,要是口味还算合适的话,我让人天天送过来。”王援朝看着老人脸上干瘪的皮肤和额上的老人斑,想起小时候相处的那些场景,便不由得鼻头微酸。
老人微笑点头:“你家抗美生了个好儿子啊!”
王援朝吃了一惊,连忙转到老人面前,诧异地看着老人:“师父,您……您……您清醒着?”
老太太微笑点头:“还没到老糊涂到老子和老子都分不清的岁数吧?我就记想试试那小子的心性如何,早上被我用柳枝抽了一上午,疼一定是疼得厉害的,愣只是龇牙咧嘴没叫一声苦,跟当年的尧娃子很像啊!”
王援朝不解地看着老太太:“您既然清楚得很,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来这边找我?您一个人在那边培训中心里住着,多不方便啊!”
老太太却笑了笑:“放心吧,早年解放前,那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也一个人游走江湖了,更何况活到这把年纪?不过,我在那儿收了个不记名的弟子,姓吴,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走了,你今天辛苦帮我跑一趟,跟小吴说一声,我暂时不回那边了!”
王援朝欣然答应:“成,师父,那您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我给您养老!”
老太太笑着摇头道:“养老倒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抗美这儿子挺有意思的,这些年噶玛拔希把他的根骨调养得不错,也是时候给他增加增加压力了,年轻人嘛,更何况现在做的是当年抗美做的事情,要是没点本事傍事我,撑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我与你家有缘,这个帮还是要帮到底的!你也别告诉那孩子我是清醒着的,就让他以为我是得了老年痴呆,这样很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