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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仙姿消失了。
出租车司机老凡拍着胸脯说自己的的确确将乔仙姿放在了首都国际机场,但人进了机场后,便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是墨派中人还是白起的人马,都没能找到乔仙姿的踪影。
潘家园旁,好物斋,大门紧闭。
一身汉服的墨伯温正在沏茶,手法娴熟,气定神闲,似乎矩子令的消失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宁黛低头站着,看着那茶香四溢的杯子,良久才道:“对不起师父,我要是能带快一点就好了!”
墨伯温却微笑摇头:“不怪你,老凡带着她来店里的时候,我不也一样没有出手嘛!”
这也是宁黛觉得很奇怪的地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墨伯温抿了口茶,笑道:“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当时我不把矩子令留下?”
宁黛点点头,盯着对面温文尔雅的老师。
墨伯温微微一笑:“你当真觉得凭一个信物,就能让我们这个侯延残喘的门派恢复昔日的荣耀?”
宁黛想了想,便唇角上翘:“那自然是不行的,但手里有了矩子令,总更有说服力一些啊,师父我们绞尽脑汁地想把东西弄到手,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
墨伯温摇头笑道:“当然不是。”
宁黛诧异万份,盯着墨伯温一脸不解。
墨伯温笑道:“矩子令于我们而言,最大的好处的确是那可有可无的说服力,但是我们之所以想尽各种办法要把它弄到手,很大程度上是冲着矩子令里的秘密去的。”
宁黛惊讶张嘴,而后才问道:“师父,什么秘密?”
墨伯温苦笑摇头:“我若是知道,就不用这么千辛万苦地去想把它弄到手了。据我所知,矩子令中的秘密是历代矩子口口相传的。”
宁黛奇道:“师父,您不是说上一代矩子死于非命,甚至连遗言都没留下来一句?”
墨伯温点点头:“不错。”
宁黛急道:“那岂不是没有人能解开其中的秘密了?”
墨伯温摇头道:“不,这世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可以解开这个秘密。”
宁黛问道:“谁?”
墨伯温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道:“你知道前任矩子是怎么死的吗?”
宁黛摇头,想了想,道:“刺杀任务失败?”
墨伯温笑了笑,而后叹息一声:“也许你永远都猜不到。其实从满清入关后开始,满人奉行攘外必先安内,对我们这些民间组织打压甚是严苛,所以我墨派的力量在这百来十年当中,衰落得相当迅速。到前代矩子时,很多祖宗们留下的规矩都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前代矩子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比我大几岁,当年师父将矩子之位传给他的时候,我虽然羡慕,但却也是正心服气的。”
宁黛点点头,脑中想象着当年年轻矩子意气风发的场景,就在这时,墨伯温转身从身后的置物架上拿了一本相册
出来,翻开相册,里面尽是一些发了黄甚至掉了色的照片。
墨伯温翻到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给了对面的女徒弟:“左手起第二个就是我们的前代矩子,墨武。”
宁黛接过照片,而后微微有些吃惊,那是一张合照,照片上有几名勾肩搭背的年轻人,左手第二的年轻人笑得异常开心,最右边还有两个明显年纪要小一点的少年。
宁黛看看照片,再看看自己的师父:“师父,右边第二个是您?”
墨伯温接过照片,轻抚着微微叹息:“是啊,是我。”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已经开始褪色的照片上,思绪似乎也随着那照片飞向那段黑白记忆的年代。
“师父!师父!”宁黛连唤了几声,才将墨伯温从回忆中唤醒,“师父,那照片上其它几个人是谁?你说的可能知道矩子令秘密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面?”
宁黛走到墨伯温身后,又重新打量着这张充斥着岁月痕迹的旧照片。
墨伯温点了点头:“最左边的挨着上代矩子的是秦白虎,我挨着的这位叫阮可可,她在当年的京城,可以算得上是冠绝京华,我身边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你应该听说过,他是陈真武。”
宁黛惊得嘴巴都张大了:“二部的那位?”
墨伯温点点头:“就是他。不过后来我离开京城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便断了联系,也许如今在大街上碰到,也不定能认得出彼此。”
宁黛想了想,点头道:“师父,我总觉得,咱们还是少跟二部的人来往,到时候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尤其是那个李云道,我可听说,之前他可有个‘阎王’的绰号,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啊!”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在那照片上,指着正中间一人问道,“那这个人是谁?咦,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
墨伯温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也郑重了起来,似乎在说这个人的名字时,若是不认真一些,仿佛都愧对了这个名字:“王抗美!”
“王抗美?”宁黛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不记得在哪儿听过,喃喃地在口中琢磨着这个名字,“王抗美、王抗美,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墨伯温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