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局棋差点儿就被你们剿了大龙,得亏我在昆仑山泡药澡的时候没事儿自个儿跟自个儿下了十来年的棋!都说虚虚实实,你们放出来的烟雾弹真的很吓人啊,七十寿辰大庆,你们把这事儿推在前面当掩护,以为我会把心思全然放在反恐上,而且你们相互之间配合得很不错,有唱白脸的,也有唱红脸的,嗯,怎么说呢,你们的运气也不错,正好碰上双子城那边出了事,我得亲自过去一趟。嗯……只不过,你们难道觉得这华夏十四亿人口,就只有我们夫妇二人在死守国门不成?”
说着话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三人身后。山风吹着他的面庞,桃花眸微微眯起,他冲那素衣的女子憨憨地笑了笑:
“媳妇儿,我这能算英雄救美吗?”
蔡家女子如同初陷情网的小姑娘一般,咬了咬下唇,竟有些害羞般地点点头:“嗯,你再不来,我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村长和正疗伤的梵天几乎想要同时出声讽刺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年轻男子,但想到他的另外一层身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若论杀伤力和破坏性,他们对眼前这男了的忌惮似乎还要远远胜过刚刚表现出强悍战斗力的凤凰。
作为忍者村的掌舵人,村子在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损兵折将几许他是一清二楚的,组织合作的诸多伙伴不少都在这年轻男子手中死伤殆尽,尤其这几年岛国军方重新起用忍者村,在对华夏的情报战中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棘手过,因而这个被人起了一个“阎王”绰号的男子,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丝毫不亚于身边的梵天这样的当世高手。
另一个对李云道颇为忌惮的,却是那手握西洋剑打量着他的圣玛丽亚。作为如今硕果仅存的圣教长老之一,“李云道”这个名字这几年在她耳边响起的次数绝对不亚于曾经让他们颇为忌惮的青龙,直到此时此刻,她都仍旧不太明白,这个看似文文弱弱连一只鸡都杀不死的男人,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将圣教在华夏的根基连根拔起的?
作为世外高人,梵天本不需要对他如此忌惮,让他忌惮的不是“李云道”三个字,而是跟眼前这年轻人男子朝夕相处了二十五载的枯瘦老喇嘛,以及老喇嘛身后那个同样座落在云深不知处的大雪山当中的噶举喇嘛。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与青龙同时代的高手,噶玛拔希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或许在场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明了。
“嘿嘿!”李云道对着自家媳妇儿傻笑,刚刚踏山而来的一身戾气似乎瞬间因为对女子的柔情蜜意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知道,媳妇儿,你是在安慰我!这三个白痴根本打不过你!”
蔡桃夭笑了起来:“打得过,跟你英雄救美,也没有直接关系啊!”
李云道没脸没皮地笑了起来:“对对对,媳妇儿说的都是真理!”
两人中间还夹着刚刚势如山崩一般企图我猎杀华夏凤凰的三大高手,此时竟如同完全忽视了这三人的存在,小两口自顾自地打情骂俏起来。
梵天在疗伤,自然是觉得你们聊得越久越好,村长也受了重伤,此时老鼠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寻找全身而退的办法,他尤其会往那山道下的方向多看两眼,不过到此时也没见有另外的高手上来,便也觉得心中微定。
倒是那一直没有受伤的圣玛丽亚有些不耐烦地冷笑一声:“既然今日分不出胜负,那便到此为止吧!”说着,她将那细剑插入重剑,一把将剑身从树身上取了下来,便要离开。
刚迈出一步,偏听得那桃花眸的青年男子淡淡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你家?”
杀气,在这一刻竟比山风还要更为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