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生得一张天生干外交的利索嘴皮子,若不是知道你这人永远无法策反,我倒是想把你招揽过来,哪怕以后将我身下这方外事厅神座交给你继承,我觉得也无不可啊!”
李云道微笑道:“多谢大神官的抬爱,云道何德何能,能坐您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据我所知,这椅子虽然不比那把黄金圣座,但也是长满刺儿的,我这种怕死的人,自然是干不来的!”
科托
斯笑问道:“刚刚你不还说‘人固有一死’,还要重于你们那座泰山吗?”
李云道耸肩摊手道:“可坐在这把椅子上,死了那就当真还不如一根鸟毛了。”
科托斯也不生气,他知道立场不同,对于这把椅子的见解自然也会不同,而且就算李云道如此说,也没见得他真的就看轻了这把椅子。于是,他笑了笑,又将话题拉回刚刚的谈判事宜:“既然是谈判,双方还是要有些诚意的,别说退出亚洲了,就说完全退出你们华夏,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云道先生,我就问一个问题,眼下全球化已经到了这般程度,贵国若真要我们全线退出,那跟百年前的闭关锁国还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们乐意,你问过韩国、日本那些国家的意见吗?”
李云道笑了笑道:“那阁下的意思就是没得谈喽?”
科托斯轻笑道:“既然是谈判,那起码有要有个你来我往吧?你我双方近百年都不曾到得谈判这一步,如今你我能这般交流,已是两方多年来的一大进步了,不是吗?”
李云道轻笑点头:“从这个角度来看,大神官所言不虚。以往都是恨不得杀得尸横遍野,眼下可以和和气气地说些话,谈谈双方的打算,的确算是一大进步。”
科托斯也点头笑道:“你之前是二部掌舵人,自然清楚我教在全国范围内的实力,不需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华夏就算再如何跳脱,也阻拦不了全球化的趋势,如今跟华夏合作的跨国企业,多数都在我教势力范围内,若是全线退出,别说是亚洲,就单单是退出你们华夏,这个结果怕是你们那位孔先生也承受不了!”
李云道也笑道:“反过来说,离开了华夏这座世界工厂,你们的那些五百强也好,五百大也好,怕是运转起来也很棘手啊,这不是没有过先例的!况且,华夏十四亿人的市场如此巨大,对此垂涎三尺的也不在少数!”
科托斯道:“既然如此,双方加强合作才能正道,又何谈全线退出呢?”
李云道继续笑着道:“没了你张屠夫,我们难道就一定吃带毛猪吗?大神官阁下,您似乎太高估中枢对各国的控制力了吧!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旦我华夏因为你圣教的关系刚断绝与某国一切往来,你说那些人是恨我们多一些还是恨你们更多一些?”
科托斯心中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年圣教中枢对各国的控制力越发势弱,尤其是各西方国家内部都出现了一些反圣教势力的联合政党,虽然目前实力还不如中枢控制的那些势力,但是若是华夏从中作梗,再加上眼下中枢乱成一锅粥的现况,西方那些掉进钱眼里的银行家们恐怕只会趁火打劫。
想到这里,科托斯话锋再次一转,问道:“你亲自来岛上,是不是打算把这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搅得更加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