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急败坏:“现在可怎么办,公主忽然要看孩子了。”
“看就看呗。”朱翠儿说:“这孩子生病又不是第一天了,而且到时候咱们就以孩子生病为理由,让公主把他带回宫中去养,这样我们和公主的线又能搭上了,虽然她那个倒霉的义姐死了,但是孩子还在,她怎么也会关照咱们家吧。”
这俩个人的心黑的很彻底。
害死了妻子还不够,哪怕是留下来的孩子,也要利用的彻底。
陆问川说:“我怕宫中的医生会查出点什么来。”
朱翠儿轻笑出声:“怎么会,傻瓜,这个毒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任谁都查不出来的,你忘了,不然怎么骗过你老婆,怎么骗过你那老丈人的。”
陆问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朱翠儿和陆问川解决了问题后又开始暧昧的调情,外面是自己妻子的葬礼,而男主人公却在自己命垂一线的孩子病床旁与情妇亲热。
楼下的树枝茂盛,刚好盖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简朝阳怕被发现,拉着陆竭靠着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陆竭的衣角,可能是因为不忍再听,他的脑袋低低的垂着,好像埋在陆竭的手臂一般,当真像个乖巧的猫儿,因为无措依偎在主人身旁。
楼上的议论声还在继续:
“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岳父那个老不死的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有什么好怕的?”
“你懂什么,不说公主吧,我听说今天看在我岳父的面子上,元帅大人也会来,如果能跟军方搭上线,以后我们集团的生意……”
他们的声音慢慢的远去,直到消失。
简朝阳再次直面人性的恶,他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不适,呼吸之间在平复心情。
陆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松手。”
简朝阳一愣,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又因为冷,不自觉朝阳气十足的“火炉”靠近了,不止如此,还紧紧的挽着人家的手臂不放……
“哦对不起。”简朝阳乖乖的缩回手。
陆竭的眸子黝黑深沉,他意味深长的扫了简朝阳一眼,迈开步子离开这里。
简朝阳一看他要走,不自觉喊了一声:“哎……”
陆竭转身看他:“有事?”
简朝阳支支吾吾:“你,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你会帮……”
“听到了又怎么样。”陆竭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黑色的军装穿在身上衬的人身型修长,他的面色冰冷,撩起眼皮看了简朝阳一眼,带着无尽的凉意:“跟我有关系?”
此刻是午后,艳阳高照的时候,但简朝阳只觉得浑身冰冷。
果树投下阴影,男人站在那里,与他只有寸步之遥,明明刚刚还站在一起,但在这一瞬间,却又好像有千里之远。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淡然,黝黑的眸子好像没有泛起一点波澜。
明明是谋财害命的事情,但在他的面前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麻木,漠然,他站在那里,俊美如涛的脸庞没有表情,黑色的军装上隐隐有徽章闪耀光芒,代表着他尊贵的身份和无上的权利,而他的目光也是那么冰凉,俯瞰众生。
简朝阳张开嘴,想说什么却都在陆竭冷漠的目光中咽下。
最后,直到陆竭离开,他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有微风吹拂过,大树的阴影下,有个穿着破损茉莉花裙子的女人依偎着树干站着,裙子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干了,她的脸是苍白的,一双无神的眼睛枯枯的望着楼上,那里,是她的孩子。
树叶轻轻摇曳,吹拂过裙摆。
女鬼缓缓扭过头,她的目光带着哀求和忧愁,这一刻她不是光鲜亮丽的陆夫人,也不是金枝玉叶的贵女子,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简朝阳轻轻的,对她露出了一个淡笑。
“再试试看吧!”简朝阳挽了挽袖子:“虽然那个果子有毒,但是我避着点嘛!”
重新再爬树他有力气多了,可能是真的身体也有了点阳气没那么虚的原因,他这次稳扎稳打,居然真的就避着果子爬到了二楼的窗户外,从这里想要过去需要踩着树干,但是树干上有果子,想避开就要跳过去。
简朝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下面,大概二米的高度看的人头晕目眩,他不自觉的腿软:“妈呀……”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床上的孩子。
这是一个大概二岁多的孩子,看着眉目很清秀,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但此刻眉头紧锁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看起来瘦弱的不像样。
简朝阳低咒一声:“祖师爷显灵,让那姓陆的狗男人不得好死。”
骂归骂,但窗户还是得跳的。
简朝阳小心翼翼的目测着距离,盘算着成功率应该还是蛮大的,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腿,将所有力量都汇聚在腿部,狠狠的倒吸一口气,内心倒数三二一后就猛地一跃!
仅仅只差半步的距离却因为树枝的摇晃距离出现了偏差,飞跃而出的少年与窗沿擦肩而过,眼看整个人就要摔下去,简朝阳心跳的飞快,他吓的紧闭双眼,然而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他们便落了地。
预想中的疼痛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