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热闹的鼓点,眉角是笑的……
图勒巫师的视线始终落在东洲出了名的第一纨绔身上,短短几天,已经比所有世家子弟,更了解他。
“阿尔兰不能乱跑,”图勒巫师复,“去,我和你。”
他的中原话非常生硬。
不知道怎么说“我陪你一起去”,就说“我和你”。
仇薄灯懵懵、下意识一把揪起锁链,问:“戴着这个?”
图勒巫师点头。
对于任性的小少爷说,前几天的冒险,只是虚惊一场。疼痛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随后的“惩罚”,他根本不可能记住这个小小的插曲……对于图勒巫师说,却是亲目睹爱侣在面前跌落、破碎……
他不可能放开他。
任由他哭他闹他撒娇,都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么锁在屋里,么带在身边,每走一步,脚链就响一声,谁都能听到他的所属权。
——任性的小少爷,得懂什么叫“所有物”。
仇薄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理解他的意。
“……滚!”仇薄灯爆发,“滚!!!”
图勒巫师平静接受小少爷的怒火,任由他撞、推、攘、咬……一动不动,坚如磐石,轻轻吻他的耳廓,他的下颌角,他的脸颊……
他伸抚摸他的头发。
仇薄灯扭头。
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腕上,比起咽喉,图勒巫师的腕简直就是最冷最苍白的岩石。小少爷“嘶”了一口凉气,泪花又飚出了。
——磕疼的。
图勒巫师看着他角的泪水,抬,自己解开高领的长袖羊毛衬衣的盘扣,后将仇薄灯的脑袋轻轻按向颈窝。
咽喉害。
意是,咬这里不疼。
咬吧。
……以为他真的不敢下死吗?!
小少爷暴起,抓锁链,直接就往可恶的!混蛋的!不知廉耻的图勒巫师脖子套,一缠,一绞……图勒巫师右臂撑在毡毯面,像一匹精悍蛮野的骏马,任由他的骑士把布满铁钉的项圈往脖颈套。
收紧、再收紧……
一动不动。
收紧……
铛。
灿金的链子滑落,一环碰一环。
“你干嘛这么对我啊?”小少爷噙着泪水,问,“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啊?”
明明……
明明他写什么也写了,喊什么也喊了……明明已经不是很……
图勒巫师拉少年的,低头,将被锁链绞得通红的指含进口中,从指尖含到指根。他含得好深,仇薄灯都能感受他喉咙深处的热意,顿用力把抽了回。
“你说清楚啊,”仇薄灯一边胡乱擦,一边恨恨,“我真恨你了。”
“阿尔兰……”图勒巫师慢慢,“不能……”
仇薄灯以为他又说“乱跑”,动作忽然就停了,慢慢低下睫……我真的恨他了,小少爷委屈想,我都没怎么计较他么分了,他怎么可以为这个就这么对我……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
图勒巫师罕见皱眉。
他试了几次。
始终发不准中原放平舌尖后,又轻又柔的音。
于是,直接去握仇薄灯的。
仇薄灯推他,另外一只也被攥住了,被拉着,一按在男结实的胸膛上,左边;一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同样是左边。
图勒巫师注视仇薄灯的睛。
“……阿尔兰。”
也许是因为部族的巫师能以声音下咒,仇薄灯陷进片银灰,它们又冷又沉,却静得像天,像湖。
渐渐的,仇薄灯感受到了些什么——自掌底下。
怦……怦……
是跳声。
师巫洛注视他,静默。
巫师的睛,银灰的睛,神秘的睛。
连通生与死,连通间与冥界……火鸢崩解的一天,苍白的、模糊的虚影——死亡,带一身霜寒,鬼魅般穿群,悄无声息走向沾血的少年……滚开,巫师冷冷说。他是我的。
仇薄灯的瞳孔微微放大。
怦、怦、怦……
怦……
一样的节奏,一样的速度。完全相,完全相合。
图勒巫师已经松开他了,他却忘了把缩回去,怔怔的。图勒巫师半跪在仇薄灯面前,揽住他的脊背,闭上,把唇瓣贴上少年秀气的耳廓……薄灯,我的阿尔兰。
气流经耳膜,又暖又湿。
怦、怦、怦……
怦怦怦!
怦!
图勒巫师睁,转头。
“看什么看什么!”小少爷脸蛋涨得通红,一巴掌直接糊到图勒巫师脸上,狠命将他往外推,“什么不能什么的!你就是个混蛋!你、你你你……”
“你!还!看!”
小少爷气急败坏。
“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