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容我问一句,这个萤是否就是宁名字里千萤的那个萤?”傅娇娇转过脸,明知故问。千萤被她调侃得不行,拿起邀请卡盖住自己的脸。
声音闷闷的从后头传来,羞耻又窘态。
“你别笑我了。”
“我哪在笑你啊,我是在歌颂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
“什么爱...”千萤那个词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拿下卡片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乌黑的瞳眸指责,“你不要乱说。”
“好好好,我不乱说了,这是萤火虫的萤好了吧。”傅娇娇举手做投降状示意,话里却都是调笑,千萤气闷,扭过脸收拾桌面。
“我不理你了。”
时陆画展还在筹备阶段,千萤就知道了这件事,当听说这次主题是《萤》时,她也当场诧异。
“为什么是萤呢?”
“因为那幅《萤》我打算作为这次主题画展出,它对我的意义很不一样。”时陆黑眸安静注视着她。
“她是起点,也是初心,是我灵感重新涌现的源泉。”
“它”是指画吗?
千萤移开眼,不知为何,放在膝上的指尖却控制不住发烫起来。
画展当天,展馆人流量丝毫不逊与张奇山那次,时陆穿着西服正装,被人群簇拥,在和他师父以及一众人交谈。
千萤和班里一群同学在旁边远远看着,他们有些身上还穿着校服,个个稚气未脱,都在学习中苦苦挣扎未曾面对过社会风雨。
而同龄的时陆却好像已经开始踏足另一个世界。
这是在场每个人几乎一致的想法。
“说起来,时陆真的是不得了。”中间有同学忍不住摇摇头感慨。
“他的高中似乎和我们不一样。”
“何止高中,我觉得他的人生都和我们不一样。”被人一语戳破,大家都笑起来,方才的片刻感触消失得无隐无踪,开始专心看起画来。
“我靠!”由外往里走,正中墙壁上挂的那幅主画很快映入众人眼中,最前面那位同学率先叫出来。
“这个人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
画上是个戴草帽的女孩,侧着头,只露出了小半张仰起来的脸庞,时陆其实并没有刻意按照千萤去画,但是笔下却不自觉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虽然五官没有很明显,但整个扑面而来的感觉却无比清晰指向了一个人,一群同学动作如出一辙扭过头,目光整整齐齐看向千萤。
“绝了。”
“绝了。”
“绝了。”
.........
“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千萤百口莫辩,在一排整齐的口号阵容下弱弱地举起自己的手,垂死挣扎:“你们听我解释...”
“好吧,请开始你的狡辩。”
“............”
这天结束,千萤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到对面傅娇娇给她发来消息,问她今天收获如何。
千萤想了想,回复过去:“我的那幅画价格翻了三倍。”
“.........”
几分钟前,千萤才看完一个关于时陆的采访,记者提问,他这次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来于一个很重要的人。”
“哇,是画里的那个小女孩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时陆洗完澡,穿着蓝格子长袖睡衣,头上盖着一块毛巾,头发湿湿地下来。
“阿千,你在干什么?”厨房哐当响动,他倒了杯水,扬声问。
“我在和娇娇聊天。”千萤放下平板,看到时陆朝她走过来,男生把毛巾往她手里一塞,习惯性在她边上一坐,懒洋洋撒娇。
“帮我擦头发。”
“噢。”
千萤从沙发上坐起,拿着毛巾裹住他湿湿的头发,认真擦干。
她动作轻柔极了,时陆有点酸软的痒,本能往她肩膀上靠。
湿漉漉的脑袋凑过来,冰凉的发丝几乎蹭到她下巴,痒痒的挨着皮肤,让人难受。
千萤笑着推开他,忍不住缩起肩膀。
“鹿鹿,你别闹。”
“我就要闹。”
“那我待会不给你擦了,你自己擦干。”
“好吧。”时陆这才不情不愿坐好身子,抿着红润的唇,眼睛湿漉漉看着她。
有点乖巧。
千萤也专心给他擦着头发,不再滴水之后,用吹风机仔仔细细吹干。
“阿千。”轰隆的风里,突然响起时陆的声音,千萤手指专注拂过他的发丝,随口“嗯”了声。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时陆闭着眼睛。
“会吧。”
“为什么?”他看向她,千萤关掉手里吹风机,想了想,回答。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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