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也照料了我和胖胖很多。”周婶婶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担忧迟疑:“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晚上没人”
“胖胖估计都等急了,外面天都黑了,我帮你叫车。”
千萤拿出手机,叫好车后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周婶婶临上车前还在连连愧疚。
她丈夫常年在外面打工,胖胖智力发育迟缓,一直需要有人在身边照料,她离不开太久。
“周婶婶,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千萤无比感激,一直目送她车子走远。
待转过身,千萤笑容消失得无隐无踪,她抿了抿唇,一脸愁容。
时陆第二天赶了过来,他在医院陪了千萤两天,忐忑等待之后,结果终于出来。
肿瘤良性。
千萤当时腿就一软,幸好被时陆眼疾手快扶住,栽进了他怀里。
凉风一吹,她后背全是冷汗。
即便肿瘤是良性,但因为面积过大引起了压迫,也需要手术切除。
千萤延长了假期,全程在医院陪护,时陆工作忙,京市离台城几千公里,他只能周末抽空来回探望。
两人还请了一位男护工,即便千正民再三表示拒绝,千萤在对方帮衬下还是轻松不少,每天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去打饭,然后陪在床前和他聊天。
自从毕业之后,千萤就很久没有这样和千正民待在一起过了。
有一天早上起来,她竟然发现了他鬓角的白头发。
时间在他们身上飞快成长,也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老去。
半个月后,千正民康复出院,医生嘱咐要定期过来检查,平时也要注意休养吃药,经过这么一次,虽然目前看起来好了,但身体明显大不如前。
千萤回到京市一直心事重重,做饭时还不小心把手烫到了,时陆听到声响立刻进来给她冲水抹药,拧着眉盯紧她手指头。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千萤垂下眼。
“你是不是想回去?”
时陆低着头语气平常问,千萤猛地抬脸,迟疑叫他:“鹿鹿”
“傻。”他在她头上轻敲了下。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台城建房子。”
“本来想晚点和你说的。”时陆平静看着她道:“我们公司在台城有设立分部的打算,我准备提交调职申请。”
千萤没说话,默默伸手过去抱住了他。
“你喜欢在台城生活吗?”
时陆在这边读了四年的书,工作将近两年,加起来,足足六年光阴。
这里是全国中心,是所有顶尖行业云集的地方,是承载着无数年轻人梦想和奋斗的城市。
“我只喜欢有你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想这件事情的?”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千萤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禁抓着他的手问。
“大概是你过来第一个月吃不惯京市的东西决定自己做饭开始。”
“也可能是每年三四月份的柳絮过敏,打给家里时不舍得挂断的电话,还有,每一次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无数这种微小的时刻,时陆只随口挑了几个,与其说,这两年是两人在京市共同生活,不如说是千萤在这里陪了他两年。
“鹿鹿”千萤感动得亮眼泪汪汪,仰脸凝视着他。
时陆本来都要睡了,扭头一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又忍不住心痒痒,他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
“嗯?”
“我好感动。”千萤吸鼻子,眼眸因为认真睁大,显得澄澈明亮。
时陆心头那份痒加剧,他没按耐住,径直过去把人扑倒。
“那你是不是要用行动证明一下呢?”指尖已经从衣摆探了进去,话语变得含糊不清,千萤感动没有持续太久。
没一会,她照例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时陆头上有汗,眼角潮红,脸搭在她耳边,声音低而难耐。
“你别哭,你一哭我都不敢用力了。”
千萤的回应是恼羞成怒重重在他身上用力咬了一口。
翌日起床去上班,时陆脖子上那个牙印特别显眼,早上刷牙时,千萤有几分心虚,从头到尾都没敢看他的眼睛,洗漱完出去时陆刚好站在门口,千萤低着脑袋小声礼貌。
“让让。”
时陆都让她气笑了。
“昨晚不是挺凶的。”他一把拎住她睡衣领,有几分恶劣挑眉。
“哪有。”千萤依然低眉顺眼,心虚。
“那我这里是什么。”时陆把脖子给她凑近,千萤避无可避,盯着那个明显的牙印,眼神四处飘了飘:“对不起”
她理亏道歉,谁知,时陆干脆利落拒绝。
“不行。”
“我不接受。”
他抓着她肩膀,把人往前拉,头作势凑到她脖颈间,语气阴森森的:“除非你也让我咬回来”
“啊!”千萤猝不及防被他头发挠到肌肤,再加上恐吓,应激反应下直接揪住他头发往外推,时陆感到一阵疼痛袭来,再抬起头,看到了从千萤指间落下来的几根黑发。
“”
四目相对几秒,千萤在时陆眼神由危险变得深沉之际,迅速跳开,拿着自己的包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