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众仙阁一楼、二楼的修真者听闻有人向平山宗挑战的事,都纷纷从楼上下来。
众仙阁里包揽万物,此处既可做茶楼,又可交流结识同道中人,亦有不少散修在这里交易货物。
故而,在众仙阁停留的修真者不在少数。
荣彦靖等平山宗的外门弟子正是为了结交其他宗门之人,才在办妥了事情后,还在此处停留。
他们,却没想到,这一停留,却停留出了事情来。
“向平山宗下战帖,你们莫不是疯了吧。”
梁大人此时也顾不得这里这么多人,当下就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几个人死没什么,得罪平山宗,连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几个散修,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在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有在楼上的人嘲讽地说道。
“可不是。现在的散修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其他人纷纷嗤笑着附和。
这众仙阁散修少,宗门弟子多。
这陈琛三人向平山宗下战帖,打的不仅仅只是平山宗的脸,更有这些平时都以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宗门弟子的脸面。
已经有散修忍受不住这些人的讥嘲,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陈琛三人却还停留在原地。
“这战帖,你们敢不敢接?”
陈琛眼睛紧盯着荣彦靖,丝毫不给荣彦靖避让的余地。
荣彦靖这会子就好比架到了高台上的驴子,要前进没有路,要后退,也下不来。
他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拿捏拿捏陈琛就弄得自己一身麻烦,这如今要他接战帖,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资格。
接不接,根本就不是他说了能算的。
“这平山宗是怎么回事?怎么哑巴了?”
陈琛这边越是果断,其他人就越发觉得荣彦靖那边有些不上台面了。
“就是,不过几个散修,接了战帖,送他们到黄泉路上走一遭,这种事难道平山宗还做不来不成?”
“有没有种,要是没有种,索性一早走了低头走了算了,也省得丢我们宗门子弟的脸。”
说这些话的都是和平山宗宗门地位相差无几的。
有的是见不得平山宗这样窝囊,竟然不痛快地打脸回去,有的则是和平山宗素有宿仇,借此机会兴风作浪。
平山宗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能够让他们钻进去。
自打他们进了平山宗之后,哪里还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师兄,现在怎么办?”
师弟们不由得把主意都丢到了荣彦靖身上去。
荣彦靖心里暗道,他哪有什么办法。
如今骑虎难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荣彦靖垂下眼皮,握了握拳头,这事,得想个办法对付过去。
徐白卿眼皮一抬,瞧了下荣彦靖的脸色,他似温和地提了个建议,道:“这事,可是阁下做不了主?若是如此,不妨去请你们内门的师兄师姐来定夺。”
荣彦靖脸色一青,嘴唇蠕动了下,内心暗骂了句,这人实在太精明,面上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徐白卿的话不无道理,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既是这样,那我就去请示内门的师兄。”
有个师弟立即说道。
荣彦靖不得不点头道好。
这一点头,就让他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顿时跌成了粉碎。
他惹祸上身,本已经让人有些嫌恶,如今连拿个主意的胆子都没有,叫众人怎么看得上他?
惹祸不可怕。
这些宗门弟子哪一个没惹祸过?
但是,惹了祸后却不敢承担,这才叫人看不起。
平山宗的外门弟子们在心里默契地达成了一个默识——这荣彦靖不是什么可靠的人啊。
城门之上。
顾婠彤和诸多宗门内门弟子齐聚在城门上俯视着城下来来往往的凡人。
忽然,有人蹬蹬蹬地跑了上来。
众人不禁侧目,看是谁来了。
“何师兄。”
那外门弟子气喘吁吁,他为了赶时间,几乎调动了浑身的灵力,才在瞬息时间赶到城门。
“何耀万,你们平山宗弟子找你。”
一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手捏着金折扇,眼神斜睨了来报信的人一眼,对何耀万说道。
何耀万正在和顾婠彤攀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耐,他转过身来,态度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师兄,这事极为要紧,可否我们到其他地方再细说?”那弟子战战兢兢,他不敢在这儿把事情说出来,怕让其他人当笑话瞧。
那年轻男人眼睛一亮,手中捏着折扇的手指一紧。
何耀万仗着修为高,方才处处争为人先,早已让其他仰慕顾婠彤的人心里头不喜,这会子见平山宗似乎有坏事发生,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这是出了什么事?要是平山宗有什么事发生,不必见外,不妨说出来,我等也好帮个忙啊。”那年轻男子说道。
“没错。”其他宗门弟子也跟着嬉笑着说道,“这位师弟,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