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尽的狂风骤雨和刀光剑影。 如今,圣人堕入凡间,多了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七情六欲,不知何时生的,却是为她姜雪宁而生。 姜雪宁弱弱的出声“比如?” 谢危被这话逗笑,他松开姜雪宁纤软的小手,拿起了茶桌上的琴谱,淡淡的开口,“你若是早些时日来,我恐怕会罚你。” 姜雪宁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为什么不罚我?” 谢危挑了挑眉梢,姜雪宁怕疼,他知道的。现如今,这小骗子倒还求着受罚了? 谢危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琴谱,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端起茶桌上的一碟糕点,递给姜雪宁,“知道你没用膳食,我亲手做的核桃酥,你尝尝。” 姜雪宁心底一暖,她之前说过她想变得跟他一样聪明,还问他是不是要多吃些山核桃补补。 当时的谢危被她的话逗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庞,轻声道,“你无须太聪明,凡事有我,你只管继续没心没肺的做混世小魔王。” 从前做横行霸道的混世小魔王有燕临护着她,虽然随心但难免有人议论纷纷。 如今有谢危护她周全,全京城的人非但没有人嚼舌根,还附和称赞她闯的祸。 当时吕显在一旁咂舌“果然,谢居安就是与旁人不同。” 她还痴痴的问道“有何不同?” 吕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悠悠道,“朝堂上要是敢有人多嘴半个字,谢居安就送他去青山西游了。” 青山西游……约摸着是送人上路的意思, 姜雪宁缩了缩脖子,谢少师果真跟旁人不同。 “怎么不吃?”谢危见她出神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雪宁猛地回过神,讪笑着捏起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小口“先生做的真真是好吃极了。” 谢危轻笑一声,瞥她一眼“从勇毅候府的密道溜过来不会只为了几块糕点吧?” 姜雪宁顿住了,这问题来的突然,她还没编好,不是,想好怎么回答。 姜雪宁二话不说,囫囵吞了半块核桃酥,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在谢危跟前,诚恳至极,“先生,学生错了。学生不该酒后胡言乱语,竟然跟殿下议论先生不喜女色……” “……”谢危伸在半空中正要扶她的手一顿,脸色僵了片刻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了“不喜女色……?” 姜雪宁滴溜溜的眼眸打量着谢危的神色,委婉的阐述,“就是殿下担心先生会欺负我,所以要我带着护卫嫁入谢府,我便随口一说,说先生不近女色,不喜女色,有断袖之癖……” 说到最后几个字姜雪宁的声音越发的小,她不敢抬头看谢危的脸,生怕谢危会一个控制不住将她三刀六个窟窿…… 看着谢危阴沉的脸,姜雪宁咽了口口水,“先生莫要激动,学生已经知错了。学生任打任骂,千万不要一激动……先生就只能沦落成鳏夫。” 谢危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一跳,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鳏夫……?” 也罢,这小骗子心里约摸着是认定要同他成婚了,谢危一时不知是该高兴她当真想嫁给他,还是该伤神‘鳏夫’二字。 谢危深吸几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姜雪宁的手腕,攥着她的胳膊将人拎起来扔在乌木鎏金屏榻上,轻声道,“我不需要你跪我,往后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不必再对任何人伏低做小。” 姜雪宁战战兢兢地端起紫檀木茶桌上的一盏茶,喝了大半才继续说道,“殿下不信先生对雪宁没有情意,雪宁就说并非是先生淡薄,只是先生心有余力不足……” 谢危闻言伸手夺走姜雪宁手中地茶盏,冷声道“方才我说的话不作数,想必是那日长公主的桃花酿太过醇厚,你还醉着,你且在这榻间跪上半个时辰,待你醒醒神,我们再商议何为‘心有余力不足’。” 只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谢危就命剑书将府门紧闭,这几日不收旁人拜访。 姜雪宁还在纳闷为何不收拜贴,只见谢危再进卧房时,一袭白袍已然褪去,换上了墨色长袍,衬得谢危肤色极为白皙,天然雕琢的眉眼格外深邃,就连眸底也染上几分隐晦…… 姜雪宁开口欲说些什么就被谢危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住脚踝,“先……先生。”姜雪宁惊呼一声,没说完的话被谢危俯身堵住了,谢危的唇还是那般地凉,就如那日…… 谢危暗哑地在她耳边开口“宁二,你总是挑衅我,挑衅了却又畏手畏脚的……” 谢危那檀木的气息惹得姜雪宁耳根一热,他的舌尖吻过她的耳垂后脖颈, 她颤着声“谢居安……” 在千钧一发之际,谢危将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