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缘会再续前世。” “恩师所言甚是,只是这女子该如何去寻? “又是江南烟雨时黄梅正解蹙人眉, 居安,你莫要妄自菲薄,你中意的女子你母亲也定然喜欢,日后你儿孙满堂才是有福气的,比虚无缥缈的皇权要更自在,帝王世代都要肩负天下万民的重任,我有私心不愿你再操持太多承担太多。” “居安明白了,多谢恩师,恩师所言居安铭记于心。” 姜雪宁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剑书,叮嘱他一定要让吕显呈给桑皖凝。 剑书抱拳行礼“姑娘放心。” 剑书离去时脚步很快,姜雪宁忽地觉得心底无端有些慌乱,这是为何? “宁二,过来。” 谢危的宣墨鎏金提花的道袍映入姜雪宁的眼帘,她心头一怵“谢危你为何又换了衣裳?” 谢危淡然自若道“刚刚的衣裳弄脏了,现下要去拜访舅舅,要得体些。” 姜雪宁却不信,谢危虽屠魔弑人,但也是极爱干净的,怎会无端弄脏衣裳?“谢居安,是不是刚刚地上的瓷瓶碎片伤到了你?” 到底是姜雪宁太过了解他了, 谢危坦然地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缠着锦纱的手,“已经上过药了。” 姜雪宁愠怒地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受了伤还抱着我。” 谢危伸手扯过姜雪宁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俯身凑近她的耳旁,“小骗子,即便我受了伤,也不单单是能抱着你如此简单,你若是想试试,可以尽管招惹我,嗯?” 姜雪宁闻言忍不住侧过头,撞上谢危温热的唇,姜雪宁刚想躲开纤细的腰肢就被谢危的大手抚上, 姜雪宁被堵得呼吸都在颤抖,谢危吻得她嘴唇发烫才饶过她。 “宁二,还闹吗?” 姜雪宁缩了缩脖子,娇羞地抬眼看他“谢居安,你无耻。” 谢危牵起姜雪宁的手,往书房外走去。“宁二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地大了。” 姜雪宁哼了一声“还不是先生娇纵的?从前先生还说我这样的性子,往后谁兜得住,如今可不就是先生兜着。” 谢危攥紧姜雪宁的手,脚步缓了些, “嗯,你怎样胡闹都好先生兜得住。” 楼兰卿跟藕荷,商尘在谢府府门侯着, 看着谢危跟待孩童一般牵着姜雪宁的手,而姜雪宁似乎又涂了唇脂,衬得她甚为娇媚 “帝师,我就这样去了勇毅候府不会吓到燕临吧?”当一行人站在勇毅候府门外,楼兰卿再三犹豫,还是问道。 谢危淡笑“倒也不至于,只要老侯爷对公主这个未来儿媳喜爱有加,燕临不敢不从。” 姜雪宁也轻笑一声,“楼兰,老侯爷很好相处的,他定会护着你,燕临不敢欺负你的。” 老管家笑逐颜开地迎上来“老爷在前厅等着表少爷。” 又对着楼兰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老奴见过西域楼兰公主,里面请。” 楼兰卿点了点头,随着姜雪宁一同进了勇毅候府。相比起谢府,楼兰卿望着府中两处的高阁亭台,当真是气派。 屹立在廊坊尽头的那棵青绿繁盛的樱桃树亦氤氲着,‘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也衬得雕梁画栋也格外的闲情雅致, 管家笑意愈深“表少爷来得巧,这几日老爷身子越发硬朗,特意酿了酒,就等表少爷来。” 谢危心底一软,细细嘱咐道,“舅舅若是喜欢喝自家酿的酒,往后派来谢府,我酿好了着人送来,舅舅已经年过半百,这些劳力劳神的事该让晚辈做。” “老许,你看看,这孩子真是孝顺,我征战沙场多年,如今连酿酒都要心疼我这个老头子。” 燕牡爽朗的笑声在谢危身侧响起,谢危不着痕迹地松开姜雪宁的手,上前半步扶着燕牡的胳膊,“舅舅,你前些时日驯汗血宝马,摔伤的手臂可养好了?怎的还亲自酿酒。” 楼兰卿凝视着燕牡,她未曾见过侯爷 只是他与谢危身形都如高山沧海一般屹立 很像,谢危同燕牡同燕临,身上那股子屹立不倒的气魄如出一辙。 楼兰卿稳了稳心神,行了叩首礼“西域彝族公主楼兰卿,问勇毅候安。” “公主请起,公主远道而来,燕某有失远迎。”燕牡端详一番楼兰卿,很是满意这小丫头,自己那少时干尽荒唐事的逆子,不知何德何能与公主成亲… 燕牡目光如炬,慈祥地笑着“公主即是贵客,哪有住驿馆的道理,老许,将芷蕴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