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人,“为了这顿宴席,早膳都没用几口,还不趁热吃些?” 姜雪宁瞬间注意力被吸引,拿起一块荷花酥咬了一口,“这荷花酥不如先生做的。” 谢危笑“等回家给你做这荷花酥尝” “宁宁!”楼兰卿从宴席另一端笑吟吟地过来,有些娇羞地看着姜雪宁,“燕临昨日回府之后,我们一同用了晚膳……” 姜雪宁也勾起唇角,“那他有没有认出你?” 楼兰卿摇摇头,“他只知我是西域公主,还邀我明日西湖泛舟。” 姜雪宁若有所思“你们何时成婚?” 楼兰卿掰着指头算了算,“该是下月初旬长公主殿下赐婚。” 姜雪宁被荷花酥噎到时谢危及时将茶盏递给姜雪宁,楼兰卿刚想说什么藕荷就戳了戳她的胳膊,楼兰卿闭了嘴。 燕临端着酒盏走过来“兄长的手养得如何了?” 谢危轻咳两声“倒也无大碍,弹琴于我而言也无须强求。” 燕临颇为感叹,心底想的是谢危的琴不离手是否有他姑母的缘故, 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曾深深地刻在燕临脑海中,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兄长,今日是燕临的订婚宴,你可不许推脱,今日我定要同你不醉不归。” 燕临仿佛一直噙着笑,可谢危看得分明他眼底是淡漠的从然,他对这位西域风情万千的公主并无情愫,只是奉旨成婚。 谢危蹙眉,这不是他这个做兄长想看到的,低声道“楼兰公主便是你曾误伤的女子。” 燕临诧异的看向一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的楼兰卿,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翡翠。 与他那日所伤的女子倒是有几分神似 燕临不懈“兄长怎知?” 谢危笑而不语,另有所指“终究你还是会别有一番天地的。” 燕临更不解,“兄长怕是吃醉了?” 谢危神色有些复杂,“你在外莫要提起你的先生曾是你兄长。” 燕临懵了“为何?” 谢危坦然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 燕临“……” 谢危将刀琴拎着的果子盒里的一碟子桃片糕递给燕临, “空腹饮酒总是对身子不大好,你也是该成家立业的人了,往后就要担得起勇毅候府,多保重自己才是要紧。” 燕牡在不远处心满意足地看着谢危跟燕临的谈话, 心底欣慰许些,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他那静姝贤良的亲妹妹, 记忆里的女子眉眼带笑,跟未出嫁前一样机灵,她还穿着从前最爱的绛紫鎏金云团纱裙,腕上还带着糖白羊脂玉镯,温声唤他哥哥。 只是离他越来越远…… 燕牡端起桌上的酒盏,将酒倒在地上“我已寻回了定非,恐怕日后再也不能在梦里见到你了。” 燕牡沧桑的面上神色复杂,闷闷地自顾自连喝了几盏酒。 谢危将燕牡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知他的母亲爱他之切,他的舅舅爱他更甚, 他曾经是意气风发的萧世子, 身后有勇毅候府撑着,也有他的母亲万般疼爱, 如今他阴谋算尽,半生颠沛流离,可勇毅候府仍在,他惦记良久的宁二也在他身旁…… 谢危慵懒了几分的身姿倚靠着雕玉仍几,手搭在姜雪宁肩上,“少喝些,你那酒量桃花酿都能喝得醉上一宿” 姜雪宁却不理他,掷地有声地反驳他, “先生总能找到我的短处,怎么不想想我的长处?” 谢危被她这话逗笑了,“比如?” 姜雪宁绞尽脑汁,掰着手指“性格好,能吃是福,长得好看……” 谢危屈指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依然是旁人都比不过的,倘若能再听话些,便好了。” 姜雪宁不服气地看着他,“我哪里不听话啊?” 谢危摁下她朝着那碟子栗子凉糕蠢蠢欲动的小手,挑了挑眉, “昨日是谁贪凉闹得身子不爽?昨日心疼你,还没罚,今日便又记吃不记打了?” 姜雪宁哼了一声,娇羞的模样甚是动人“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先生倒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处处都要管着。” 谢危欲言又止,刚想说些什么。 “宁丫头,过来,来尝尝这碟子桂花糖烙凉糕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