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怯生生地抬眸看向谢危 “先生……” 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谢危心底一软,他清了清嗓子“我又没骂你,宁二,这是喜宴,不许哭。” 姜雪宁垂下头,在谢危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她用惯了假哭这招数, 方妙说的这法子倒是好用得很。 姜雪宁正捧着碗喝着百合银耳羹喝得正欢的时候, 沈阶携方妙,姜雪蕙走过来,沈阶要同谢危喝上一盏玉髓酒, 姜雪宁打量着姜雪蕙身旁跟着的不是孟氏那个心腹嬷嬷,随口问了句 “长姐今日怎么不带上向嬷嬷?” 姜雪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叹息 “向嬷嬷突发恶疾,出不了声,我便遣她回乡下养老了。” 姜雪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件颇为奇怪的事情,方妙当时在姜府磕着瓜子传授经验。 “沈阶在王府里只要去姜雪蕙那里安寝,次日我便抹粉涂脂地约着其他娘子去看年轻公子的蹴鞠赛,每每把沈阶气得咬牙切齿。” 姜雪宁惊讶地看着方妙,一提起沈阶,方妙就忿忿不平,“下人们都以为我妒忌她,暗地里嚼舌根子,我气得心肝都是疼的。” 不过她话音一转, “前些日子我在宫门口等沈阶下朝碰见了谢先生跟吕照隐,他站在朱红的宫墙边上问我平日里还练不练琴,我就一股脑把晦气事都告诉了他们,你知道谢先生的反应吗?” 姜雪宁听得津津有味,看方妙还在嗑瓜子,忍不住伸手夺了她的瓜果盒子,示意她继续说 方妙清了清嗓子, “谢先生淡然一笑,抖了抖道袍袖子,反问我为何不将计就计。就一句话,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回去以后我就将嚼舌根的几个老妈子杖责以后拉出去卖了,要不是我心软,真想让那几个老妈子再也不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