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有趣生动(2 / 2)

受握住她的手,哈哈乐得眉飞色舞,问道,“棠梨,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殷受乐得露出一口白牙,不待甘棠说话,拉着她的手飞快地道,“你不要否认,什么都能藏,喜欢人的目光是绝对藏不了的!”那日她说有点喜欢他,他高兴归高兴,却始终浮在云端,不似眼下这一刻,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看一眼,便觉得心里泡着蜜水,一呼一吸带出来的都是甜意。

若非长相实在俊美,当真像个二百五的傻子了,甘棠看他笑得灿烂夺目,心中高兴之余又柔软了两分,回道,“毕竟你长得实在好,二十几年来阅遍众生,再没有见过比你更俊美的了。”且他这人文治武功都极其厉害,这一年对待子民也收了许多残暴的性子,开了窍想从根本上治理殷商,进步很明显,将来的路必定走得比历史上的帝辛更长远。

虽然对她来说有利有弊,但对子民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本身也很优秀了,且还会吹乐,唔,她没有理由不喜欢他罢,甘棠唔了一声,接着道,“我若不喜欢你,更不会喜欢别人了。”

原因什么不怎么重要,殷受打了个呼哨,当下便将心上人抱起来转了两圈,大笑道,“棠梨你真好!”

甘棠是没想到他这般幼稚,又被他转得头晕,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道,“这么高兴!夸张了啊。”

殷受把她放下来了一些,鼻头贴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又稍稍拉开些距离,双目发亮,“棠梨,唤我声夫君。”

她声音发号施令的时候淡然沉静,寻常说话也不算甜软,但他就是觉得她这么唤他会非常好听,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殷受语气里含着万般期待,夫君二字自他口里说出来,都电得甘棠起鸡皮疙瘩,甘棠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两个字含在喉咙里滚了半响,硬是接不下这肉麻的一茬,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开口说了句帝夫你好,“放我下来。”

殷受见甘棠几次张口都没说出来,既不介意,也不失望,额头贴着她哈哈乐出了声,“那棠梨,你喜欢为夫哪一处,在你眼里,为夫有优点不曾?”

甘棠见他兴致勃勃,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故作沉思了半响,才回道,“长得俊美罢。”

他长得俊美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算不上优点,殷受不怎么满意,搂着她不放,追问道,“还有呢。”

他满目期盼,似她点不出十个优点,她就不是真喜欢他一般,甘棠被他碰得痒痒,忍不住笑开了来,摇头道,“就俊美罢,没有了。”

殷受目光落在她笑颜上挪不开视线,只觉心中欢喜潺潺流出,汇聚成河,心知自己这一辈子,大概都栽在她身上了。

殷受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炙热火辣,心底跟复读机一般只一遍一遍说着我爱棠梨,我爱棠梨我爱棠梨,爱一辈子云云,饶是甘棠万般淡定,被他这样看着,听着这样的心声,也不由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世上问谁最豁的出去面皮表白,殷受占第二,没人敢任第一。

殷受见她在他的注视下面上控制不住起了淡粉,觉得漂亮透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低声感叹道,“就想这么抱着棠梨一辈子……”

“肉不肉麻。”甘棠实在受不了他,搓了搓手臂道,“我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你当真喜欢我,帮我拉着布,我染色。”

殷受亲了又亲,乐呵呵地道,“我说的老实话,我可以一边拉布一边说话,不妨碍的。”

甘棠扑哧笑了一声,看着他眉目间皆是暖意,到底与先前不同了罢,至少心情好得十分真实,便是枯燥反复的实验,因着有这么一个人在,一起做,都变得有趣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