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心脏里去,见她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心中软得几乎沁出水来,长长喟叹了一声,“棠梨你亦这般想我,我知足了……”
甘棠扑哧乐了一声,抬头见他瞧着她目光又深又烈,心中起了些心虚和歉意,推了推他想自己站直了,咳咳道,“我刚刚是因为有些怕这些幼虫,毕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
殷受心里正柔肠百结几许情深,听她这么说,见她果然身体僵硬连手都爪到了一起,四处看看再见她心虚不自在,一腔要喷发的爱意顿时被堵了回去,堵得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也一瞬间拉得老长,彻底黑成了锅底色。
甘棠说完也有些后悔,怪自己破坏气氛,依着他以前的脾气,伤了自尊多半要甩门走人,便想说点什么挽留他。
殷受是真想把人扔到虫子堆里让她哭一哭,只到底没舍得,只臭着脸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出了蚕室,到了阳光底下,等她冰凉僵硬的身体慢慢缓和下来,这才把人放在地上站好了,自己大步往前走,想先回宫了。
甘棠追了上去,在他背后开口道,“阿受,我想你也是事实。”
殷受唇角控制不住弯了弯,却又压了回去,见她跟在他旁边,伸手来拉他,到底敌不过心里的思念,先一步败下阵来,反手将她握在掌心,把玩摩挲,低声问道,“有多想?”有没有似他一般,得了空闲脑子便全都是她,辗转反侧入夜难眠。
甘棠心中一颤,正欲答话,便被他赌回了喉咙里,疾风骤雨一般炙热浓烈,甘棠亦不再说话,开始回应他,待稍稍分开,一边任由他在她脸上一点点细细啄吻,一边伸手给他把脉,轻声问,“你还好么?有没有受伤。”
殷受捉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过,硬将心里那丝涩然压了回去,告诫自己要慢慢来不着急,妻子虽不是如他爱她那般牵肠挂肚,但比先前好太多,有想他便可,一点点也行。
殷受暗自咬了咬牙,见她放软了身体依偎来了他怀里,到底心里不甘,张口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本是想让她痛一痛,又舍不得下力,倒像是亲昵亲近一般,顺势亲了亲,松了口气道,“我这次要待两个月才走,且我受了重伤,你得伺候照顾我!”
甘棠心知他没消气,知道自己不会来事煞风景坏气氛,见他气哼哼的,心里没来由软了两分,搂着他好好好道,“你愿意留,我求之不得,你先前不是说七月就来看我么?拖到现在九月份了,我还没怪你呢。”
纵知道她的话半真半假,殷受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又知自己这样实在英雄气短,便也不说话,只看住她的眉眼,在她眼睑上亲了又亲,“我听兴九说你日夜不休的处理政务,常常一夜到天明,不想活了么?不许这样了。”
先前是太忙,时间太赶,通宵熬夜都是常有的事,以后也还有很多事要做,时间总不够用。
可现在殷受说什么,她都想答应他顺着他,甘棠便点头应道,“好,以后不这样了。”确实对身体不好,除非特殊情况,否则还是规律作息罢,这几个月无人管束,她确实有些废寝忘食了。
她乖乖听话的样子真是挠人。
殷受将人圈在怀里,就这么靠在院墙边,背对着给她遮住刺眼的太阳,就这么看着她,梦里梦外他已经把她的模样描绘了千百遍了。
自喜欢他以后,甘棠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总会有些受不住,甜甜腻腻的,让她脸颊发热,甘棠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咳道,“看什么,我长得这么丑么?”
殷受唇角勾起笑,“美,长得丑我看你做什么。”事实上也很美,再者便是不美又如何,他当年喜欢上她时,她脸上许多疤痕,她就是不美,他也很喜欢她。
甘棠在想要不要把自己读的到他的心这件事告诉他,免得他心里嘀嘀咕咕情话不要钱,简直是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