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一次,每一次,哥哥表达出来的,都和他的心脏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
口是心非。
好像,更让人着迷了。
怎么办呢?
想到这个的时候,右繁霜总是咬着手指,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纯真的笑颜。
而他的心跳,好像是给她的超能力。
她终于知道她的超能力在哪里会响应。
是在他身上,像一个游戏,可以通过这个,去知道她攻略他的进度条到了哪里。
他的心跳得越快,好感度增加得越多。
久而久之,她知道了怎么可以让他的心脏跳得最快,跳到几乎接近正常人的心率水平。
阿言哥哥,真有趣啊。
而在这种超能力的加持下,右繁霜很喜欢他的东西。
她在他的病房里,看他写字的时候,会忽然把视线聚焦到他手里的那支笔,忽然软绵绵地开口:“阿言哥哥,可以把这支笔送给我吗?”
苏忧言抬眸,淡淡地盯着她,却把还带着自己余温的笔递给她。
右繁霜开心地接过。
而苏忧言盯着她的表情,眸中露出晦暗,看着她开心而天真的笑意。
还有她手中,属于他的那支笔。
而苏忧言不知道,右繁霜耳中,是他增速为五的心跳。
他所有的心绪暴露无遗。
她露出的笑意,不是为了那支笔。
只是,她因此故意为之的很多举动,都让他误会。
让他走向成为右繁霜的恋人,而不是如她希望的哥哥。
她收集他写的草稿纸,每一张,都如得珍宝,她还会保存他每次送给她的蛋糕的封纸,学他弹的曲子。
她总是保存这些和他有关,但他平时并不在意的东西,每每苏忧言发现,她就会听到他加快的心跳速率。
每每独处时,她总会露出清浅而满意的笑意。
只是当右繁霜以为进度条接近满格,就要得到这个哥哥了,他却毫不犹豫地对她一击,分明要当她的男朋友。
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他充满侵略和攻击性。
不是哥哥,而是一个男人。
一直以为稳操胜券的她简直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
从操盘者,变成了被操纵者。
而苏忧言不仅在烟火下吻她,在她睡着的时候抱住她,她哭到没力气的时候,还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走过医院的走廊,护士和家属都吃惊地看过来。
右繁霜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走向,可是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慢慢地适应了一种新的关系,忍不住在他怀里露出清浅的笑意。
这种情况,让她可以真的得到这个哥哥,而且更加亲密。
好像,这样也可以。
不过,她并不懂怎么亲密。
还要观察和学习。
她注意到他会搂着她低语,会用鸾飘凤泊的字体在她的本子上替她批改。
她做梦,梦里都是他搂着她低语的亲密,教她做题。
下一次,他坐在她旁边时,她轻轻靠在了他肩膀上,而下一刻,他伸出手臂将她搂紧。
右繁霜忍不住在心底露出笑意,而听着他亲密温柔的低语,她却在想。
她擅长学习,
而且,炉火纯青。
右繁霜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她喜欢多肉,但有些时候,因为生病,会忍不住在压力大的时候,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掐多肉。
她回到正常状态,依旧善良又心软,又会因为多肉死了掉眼泪。
那其实是医生给她的偏方,可以缓解压力。
只是,有些残忍。
只是,苏忧言并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单纯地喜欢多肉植物。
于是,他为了她能主动地
常来找他,在他自己宽大的病房里养了十多盆小多肉。
他给她说多肉的知识,在阳光铺满的窗子边,他一身都沐浴着阳光,修长的手指拿着小花盆,轻轻告诉她养花细节时。
却不知道,她没有看着多肉,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脸,脑子里,有想踮起脚亲他的想法。
她仰起头盯着他看,荔枝眸清丽,干净得要命,让人觉得她干净到骨子里。
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忧言。
在想。
苏忧言,是她的东西。
他转头看过来,她没有回避,却不好意思地露出羞怯的笑意。
苏忧言,不知道那些多肉难养,是因为她亲手掐死的。
他眼神温柔,她眼神天真。
都含着不能明言的兴奋和占有欲。
互相藏匿,互相隐蔽。
他的占有欲在幽深的海底,她的占有欲在悬崖峭壁,常人看不见的海拔五千米。
而她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总会莫名生出一寸希冀。
希望他,一毫不留地占有自己,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而此刻,阳光透进来,右繁霜看着苏忧言的睡颜,单纯的眼睛里露出满足的笑意,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睡着的阿言,好乖。
阿言有一个尤其生得好的地方,是他如雪中寒梅的唇,薄而不瘦,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