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多就一小毛孩儿。”

气得戚情直接摁下了开关键。

戚情垂下眼，盯着季行觉露出的淡红唇瓣看了半晌，泄愤似的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下，才躺下来戴上头盔。

季行觉在游戏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无聊地等着戚情来组队。

这是个打配合的模拟战舰游戏，玩家各分阵营，组队架势一艘战舰，各司其职，配合着在模拟的宇宙战争里获取胜利。

不过俩人并没有组其他人，只要没有人数限制，他俩玩什么游戏都是两人配合，默契得无需言语，总能拿到第一。

某次戚白公爵无聊地在家溜达，见到俩人准备玩游戏，父爱泛滥，想他们一起玩一把，还被戚情嫌弃地拒绝了。

俩人组了队，正在调控舱室内的东西，季行觉瞅瞅戚情，冷不丁问：“小宝，最近怎么总躲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在游戏里就没法逃开了。

戚情僵了一下，别开脸：“没有。”

“真的吗？”

季行觉求知欲旺盛地贴到他近前：“那为什么躲着我？”

他的脸一凑近，戚情就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艰难地别开眼：“都说了没有。”

季行觉哦了声，又拉远了距离，在戚情感到失落又庆幸的时候，猝不及防地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戚情手一抖，按到了弹出键，模拟战舰将他直接弹飞出去，变成了颗宇宙里的星星。

季行觉：“……”

游戏已经开始了，他不继续打下去的话，俩人的战绩记录会变得非常难看的。

小少爷铁定要闹。

他叹了口气，开始一个人进行游戏。

戚情也被迫登出了游戏，黑着脸摘下头盔，瞪着季行觉，欲言又止。

他觉得喉间干渴极了。

这种情绪极为陌生且怪异，每一寸注意力都被拉扯着，似甜蜜似苦涩，又是欣喜又是害怕，偏偏他又没什么不情愿。

戚情觉得季行觉一定是给他下药了。

他按开了游戏仓，又看了季行觉一眼，出去找水喝。

正巧就撞上了戚白。

戚白笑着看他一眼：“跟小季在玩游戏？”

戚情点了下头。

“儿子，”戚白啧了声，弯下腰瞅着他，“怎么这么别扭啊，我十几岁时遇到喜欢的人都直接写情书的，要不要爸爸给你参谋参谋？”

戚情的脸瞬间红透了，嗖地往后蹿了两步：“什么喜欢的人！”

戚白挑眉：“难道你不是做春梦了？早上偷偷起来洗内裤这种事爸爸也经历过……”

戚情真的要爆炸了，转身准备回屋拍上门前，脚步陡然一顿，回头盯着他爸：“我要告诉妈妈。”

戚白无所谓：“告诉呗，正好让你妈妈知道我高中就喜欢她了。”

戚情：“……”

戚情拍上了门。

喜欢？

戚情犹犹豫豫地瞅了眼游戏仓的方向，跟那儿藏有什么秘密似的，磨蹭着走过去，用权限打开了游戏仓，观察了季行觉片刻，又重新钻了进去。

他朦胧地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被亲爹毫不留情地一戳破，忍不住就想再近距离地观察观察季行觉。

季行觉这么可恶，表面千依百顺，实际胆大妄为，他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不乖的人。

戚情凝视着他，无意识地伸手碾了碾季行觉淡红的柔软唇角。

季行觉还在游戏里。

戴上游戏头盔，开启游戏之后，对外界的事是完全察觉不到的，在接连发生玩家玩游戏时发生各种意外的事故后，游戏仓增加了报警装置，一旦开始游戏后，只要有人试图强制打开游戏仓，玩家就会接收到警报。

但这个游戏仓是他的，所以他有权限进来，做什么都不会触发警报。

也就是说，就算他真的做了梦里做的事……季行觉只要还连着游戏，就察觉不到。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戚情立刻刹住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季行觉也终于从游戏里出来了，完全没意识到大少爷百转千回的少男心思，拧了他一把：“莫名其妙登出干什么，我一个人对上几十个人，差点输了。”

戚情缩了一下：“……回头带你欺负回去。”

这还差不多。

季行觉完全没意识到戚情刚才产生过多么危险的想法，抻了个懒腰：“好了，我回房间了。”

戚情的生日在几个月后，他最近在为礼物做筹备。

戚情却不放他走，拉着他的衣角，抿了抿唇：“我们一起睡吧，哥哥。”

长大以后戚情很少再喊哥哥，季行觉跟尝了口甜滋滋的蜜糖似的，眼角稍弯起来：“好，哥哥陪你睡。”

自从戚情开始变得神经兮兮以后，他俩很久没有平和地躺在一张床上了。

季行觉躺下来，屋里关了灯，月色从窗外流入，被窗帘筛过，细碎的光笼着屋内，戚情扭过头，注视着季行觉在朦胧光线中的五官。

季行觉又耐不住，翻了个身问：“小宝，是不是真有喜欢的人了？”

胸腔内颤鸣着，季行觉的气息像一张柔细的网，密密地扑过来，明明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