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装的一应电器不是顶级,但也全是品牌,可在品牌也抵不过大环境,外面零下好几度,空调的功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摸了摸老太太的脚底,被子里冷冰冰的,“奶,冷不?”
“吃了药好多了。”
“空调效果不是太好,我给你整个火盆去。”
“这会哪给你找坏盆去,再说家里也没木炭,木材这些啊!”江梅愁到。
“记得家里以前有个煤炉的呢?”
“煤炉丢屋后呢,可有煤炉也没煤炭啊!”
“找一样算一样吧。”
甘韬说完,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在自家屋后一阵翻江倒海,最终找到表皮已经锈迹斑斑的煤炉。
“妈,哪家有木炭去借点呗,借不到买也行,多少钱也买。”
农村忌讳多,年节档口,什么东西能往外拿,不能往外拿,他也搞不懂,索性提醒江梅不行就买,多少钱都买。
江梅端着簸箕走进雪天里,半刻钟后,不负众望的端着十来块煤炭,和一些烧的通红的碳渣子回来了。
然后,江梅洗锅刷碗,他则在院子里笨拙的引起炉火。
“妈,讲门、窗户露点缝隙。”
“知道了。”
09的大年夜,甘家没有春晚相伴,祖孙外加甘家媳妇江梅,三代人一躺两坐搁老太太屋里守着散发温暖的炉火聊着天。
“奶,给你灯关掉吧,灯关掉一会就能睡着了。”
“关吧,不过应该睡不着,不困。”
“不困没事,反正都在这,今天还得守岁。”
他笑着说完,江梅出门拿了些瓜子过来,顺手也关了里里外外的白炽灯,独留小屋里散发黄灿灿的微弱火光。
伴随着偶尔响起的嗑瓜子声,是老太太的回忆,“你爷爷那时候……”
“你爸国华以前……”
老太太的回忆笑声、炉火的光亮、不时咳嗦中的低声倾诉和笑声、甚至傍晚时分对江梅的偶然一瞥,“唱首歌吧!”甘韬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