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打出去,直接就赢了。
陆笙和周潜都不服气,洗牌,再来。
然后屡战屡败,十局只三胜。
“还打吗?”陆西陵问陆笙。
“……”陆笙想起了从小到大被陆西陵高智商支配的恐惧。
“我歇一下,吃点零食补充脑力再来。我就不信了。”陆笙丢下牌,扒拉零食堆,从里面挑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夏郁青往旁边挪了挪,而后站起身,笑说:“……我出去透下气。”
陆西陵全程挨着她,她拿牌,他抽牌,有时候要换牌型位置,怕她抓不住,就会将她手腕一托。
开始,她还能思考他的打牌思路,后面渐渐大脑的cpu越来越不够用,似都是被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占据,缺氧感逐渐明显。
似乎,她越想弄明白为什么直觉他今天不一样,就有越多细节佐证他的不一样。
夏郁青推门,到了后院。
院子里一片枯瑟的野草。
她伸个懒腰,深深呼吸,料峭的新鲜空气泵入肺中,总算缓过来。
身后响起滑打火机的声音。
夏郁青又一下紧绷神经。
回头一看,陆西陵就倚在门那儿。
隔着夜色,他看了她一眼,忽问:“赢了多少了。”
“……没有算。”
“开心吗?”
“嗯嗯!”倒不为赢钱,主要是,“是我这么多年的最开心的新年了。”
“不过……也会有点失落。”夏郁青琢磨自己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开心。”
陆西陵望着她的眼睛。
明亮而清澈,总能叫人直接联想到星星。
她的一切都是直接的、鲜明的意象。
夏天,郁郁葱葱,青色。
“当然。”陆西陵语气依然十分平静,“……不是有我吗。”他没多想,本意只是不想破坏她这一刻的开心。但话音一落,他自己还是愣了一下。